看着嘴上虽然没有说些什么，但却心思浮动的几位古皇。

姜云并未多言，他也能理解麒麟古皇他们，打算直接以实际行动来告诉他们，在这里成仙需要面对的是什么！“咚！”

一声如雷的响动猛然震醒了众人，源神的头颅被姜云拘禁，笼罩在一团符文交织的神光之中，从空中飞起，仿佛带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直奔仙域而去。

却在即将接触之际遭遇了巨大的反击，眼前的入口处闪烁着神秘的仙道符文。

“咦，怎么回事？”

几位至尊面面相觑，惊愕不已，仙门大开，仙域近在咫尺，这是还有阻碍吗？“啊”

源神的颅骨在两界之间的虚空中倏然停住，姜云使出的手段，包裹他头颅的神光如泡沫般散去。

虚空四面八方皆是阻力，猛烈将其头颅包裹，就此停在了那里。

仙域之内一道道符文不断涌现，欲要烙印在源神的头颅之内，重构至尊体内原有的法则秩序。

有着源神探路，突然展现出的景象，令所有人都看得清楚分明。

修行出的秩序法则被替换的话，那这些年修行的是为了什么？而且虽然看源神体内的法则，逐渐替换成了仙域内的法则，但实力也没有得到什么的增强啊！这不就是换了个寂寞吗？

“成仙的洗礼？”

盖九幽注视这奇异的一幕，同时心头产生了极大的疑惑。

麒麟古皇他们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没有人争抢，他们有更多的时间去思索成仙的一切。

源神的模样，不像是成仙啊！

就在此时，似乎为了验证他们心中的迷雾，门内虚空沐浴而来的更多符文携带无尽光雨降临，全部倾泻进源神的头颅中。

源神的头颅内，逐渐透露出愈发神圣的光芒，遮掩不住其眼中的欣喜。

他还以为，他将要成仙了。

无数符文在他的血肉之中烙印，试图让源神完成某种奇异的变化。

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源神的气息并没有得到增强，这种粗暴的某种符文的替换，反而导致其仙台上的裂缝越来越深了。

看起来，源神虽然没有发出哀嚎，但是却逐渐面露痛苦的神色。

仙道符文闪烁着，向他的头颅内涌去，仿佛要将其一切法则撕扯成碎片。

“啊……”

随着变化的深入，更惨烈的痛苦袭来，源神的仙台深处还承受着巨大的撕裂感，眼中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旁皇。

他不知道这种状态能不能坚持到成仙，这是成仙吗？那种法则的替换，仙域法则替换所修之道，那是一种灵魂深处的挣扎，体内的道，无法控制的试图抵抗外界另一种秩序的侵入。

可是，大帝的道怎能轻易磨灭？

剧烈的对抗在空气中弥漫，如同敲骨吸髓，温热的血液和符文交织，导致源神的元神越发的黯淡了。

“仙道替吾道，我还是我吗？”

源神头颅仅剩下的血肉几乎炸裂，眼中的愤怒与痛苦交织在一起，一场可怕的蜕变越发残酷，令人毛骨悚然。

然而他没有选择，他就是一个其他人的试验品。

因为可以作为实验品的价值，才让他得以苟延残喘。

“成仙的滋味如何？把你的体会讲出来，我可以助你稳固仙台，让你不至于陨落在蜕变中！”

姜云的声音传入其中接受洗礼的源神脑海，指尖迸发一束仙光。

虽然在朦胧的两界关卡很奇异，仙光被磨灭掉了许多威能，但却依旧有不少进入源神的颅骨之中，疗愈着他的元神，仙台上的裂缝肉眼可见的少了许多。

源神的亲身体会，肯定会比他们这些旁观者的观察要更加深入，若能讲述出来，对于姜云他们探知这里的奇异有很大的帮助。

这部分虚空，让姜云的心头本能的有极大的危机感，他是不可能从这里走过去成仙的。

仙域与遮天世界的关卡，曾经至少是出自数个仙王之手。

姜云可不想千辛万苦修行出的道，被粗暴的替换掉。

然而，源神的状态虽然被滋养好了些许，但此地的洗礼似乎是根据其承受能力来降下的。

“刷！”

状态好了之后，无尽的光雨再次从天而降，灿烂而神圣，直冲入源神的头颅之内，交织在至尊的血肉之中。

“哈哈哈，少惺惺作态了即便是我说了又能如何，你还能真的让我成仙不成”

源神面容扭曲的嘶吼着，本以为在仙路上蜕变之后有成仙的可能，抱着这种愿望。

但是方才姜云的一手，让他清醒了过来，开始想要破口大骂了。

既然姜云能够治疗到仙域外蜕变的他，但同样可以在最终关头打死他。

他只是个试验品罢了。

同时他也悲哀的发现，即便当时他们这些至尊打开了天门，依旧不可能成仙。

蜕变之时如同待宰的羔羊，需要时间。

或许从一开始，他们这些至尊的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当跳脱出原本的宇宙，一切都将被重塑？”

盖九幽眸中闪烁着仙辉，注视着源神的蜕变，喃喃开口道。

这是成仙吗？奇异世界的事情他可太清楚了，从遮天世界进入其中，只是感觉到一种生命本源的增强，也丝毫没有这种法则重塑的痕迹。

第一次，他对所谓的仙域，内心深处产生了质疑。

一切都将化为乌有，甚至连法与道都将被磨灭，这对于一个修士来说，是何等恐怖的事情？

否定了自己这些年来的努力吗？完全否定了自己，斩道也好，证道也罢，多年的修持，无尽的荣耀，全部变成了虚妄。

“我猜测，这种洗礼将给我们的皇道痕迹带来深远而不可预测的变化，若有所变，恐怕我们的一生修行都将付诸东流。”

麒麟古皇眉头紧锁，内心的担忧显而易见。

这对于至尊来说，如同一场前所未有的生死大劫，结果无人知晓，能否成功蜕变看起来还是个未知数。

在这一刻，盖九幽他们都意识到，如同他们昔年立道之时所思索的。

“或许我们可以先让一个人进去探个究竟，看看他身上会发生怎样的变化，届时再决定接下来如何行动。”

黄金古皇目光中带着一丝迟疑，向前迈出一步，总是在这里僵持，不如进去尝试。

此言一出，其余几人瞬间明白了他的意图，黄金古皇甘愿当做试验品。

尽管这一决定充满了风险，但在他们看来，这是最为保险的做法。

真有危险，有他们在也能把他瞬间救出来。

“吼！”

黄金古皇缓缓走入天门后，并未敢深入多远，然而命运的轮回依旧。

片刻过后，他同样如源神那般被困住，仙道符文闪烁着，向它的身体涌去，仿佛要将其撕扯成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