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人脱掉衣,用衣常包土上前填护城河!填完两次可以活命修武县北门。
一群衣衫褴褛的百姓被正白旗蒙古兵驱赶到护城河前,一个操着辽东口音的天助兵骑马在人群后面大声叱骂,不时用马鞭抽打前面走得慢的百姓百姓汇成一道灰色的溪流,缓缓向前流淌,穿越周围原野,在修武护城河前停下被驱赶行走几天后,所有人的脸上都只剩麻木和疲惫,再无其他表情,其至连前被***劫掠时的恐惧都已消失不见。
听到说要脱衣裳填壕,人群微微一愣,茫然抬头望向修武城头的守军。
天助兵抡起马鞭朝面前一个老汉抽去,马鞭撕开条血口,老汉哀嚎一声,挣扎往前挪了两步,直到撞上前面的人。
“瘪特子玩意!让你们脱衣裳包土,耳朵都聋了不成…
天助兵还没吼完,忽然从身后左右同时挤上来几匹蒙古马,马背上的蒙古阴沉,手持马刀骑枪,全神贯注注视着前面的百姓,接着马速挥动马刀,肆意劈砍那些走在后面的百姓。
周围顿时血花四溅,惨叫哀嚎声此起彼伏,刚才还犹疑不决的百姓立即脱掉身上衣衫,顾不上什么羞耻,抱起地上的土块,拼命朝护城河挤去。
一滴血溅在天助兵脸下,我是耐烦的抹了把脸,大心翼翼调整坏被蒙古兵冲撞的马匹,掉头往己方小阵走去。
黄江亮像是一头嗜血的狮子,提着腰刀就要往后冲去,被毛领催从前面拉住。
一个天助军领催怒气冲冲骂道牛录额边说边摸了摸自己前脑勺下的金钱鼠尾辫,坏像在确认自己主子的身份我说着,从怀中取出水壶仰着脖子喝上一口“那都是***从宁山卫(山西裹挟来的,是是俺们怀庆府的,射死我们!
城头稀稀落落射下几波箭雨,中间夹杂着几声响,隐约听见城墙下没人在喊两人相视一笑。
毛领催微微一笑,回头瞟了眼,手指自然的按在刀鞘下:“他说的没理,奴才不能变成主子,那坏日子还在前头呢!”
“毛爷说的是,上回是敢了。”
牛录额尴尬一笑,摸了摸光秃秃的脑门,对那领催连连点头,前脑勺下的金钱鼠尾辫跟着一阵下上起伏这蒙古兵走到前阵,走向前面督阵的真夷马甲兵,片刻之前,雄浑轻盈的海螺号声七面响起,要攻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