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哪有那么好啊?”
“怎么?谢队,你嫉妒了啊?呵呵……”海伦又开始打趣这个“领导”了。
其实,就算海伦不说,大家也都感觉到了温文尔雅的施鹏的另一面,就连和他从小一起长大的颜一寒,也极少看到他如此严肃、冷峻的表情,她越来越有一种感觉,眼前的这个施鹏已经不是曾经的那个他了。
“一寒,想什么呢?”谢骏昊见她看着卷宗发愣,以为她想到了什么线索。
“哦,我在想于玲之前说的话,”颜一寒的思路被谢骏昊拉回了之前的思维轨道上,“从她跟司机小李通电话时提到的内容,可以听出葛志辉是个不安分的人。”
“既有家花,又采野花。”
“我说,谢队,你别拿花来形容那个泼妇,好不好?太对不起这些可爱的花草了。”海伦一边摆弄着自己桌上的那盆“金枝玉叶”,一边说,“其实也能理解,有个这样母老虎似的老婆在家,谁受得了,当然会到外面去找‘温柔乡’啊!”
“温柔乡,呵呵,你这丫头懂得还真多。”
“这有什么不懂的,男人不是都喜欢又漂亮又温柔的吗?不过,‘温柔刀’可是刀刀割人性命的,更厉害呢!”
海伦虽是无心之说,但也正好说出了颜一寒心中的怀疑,“会不会是情杀?”
“因爱生恨?”谢骏昊想了想,“也有可能是因为钱色交易没按约定履行承诺。”
“把人变成焦尸,肯定不是一般的凶手所为,情杀、仇杀的可能性最大。”
“队长,葛志辉是被人活活烧死的?”
“从尸体在现场时的情况看来,我初步推测是这样的。”
“应该不会错,葛志辉的尸体被发现时,手脚还都被绑着,而且嘴里还塞着东西。”谢骏昊描述着看到尸体时的情形。
“都变成焦尸了,绑他的绳子还没被烧断吗?”海伦有些不解。
“没有,应该是一种高阻燃材料的绳索,而且,塞在葛志辉嘴里的东西也是阻燃的。”谢骏昊想起了死者手脚处经过火焰洗礼但几乎依旧保存完好、已经嵌入肉中的防火绳。
“火刑!”海伦突然想到了这个古老的刑罚,“太恐怖了!”
“现在还只是推断,还要看尸检报告上是怎么说的。”颜一寒说着往门外看了看,她为了使迦铭彻底克服对尸检的不适应症,最近几起案子都是让他陪同贺天易尸检的。
“这个小铭子,让他去找贺医生,怎么去了这么半天还不回来?”
“我一不在,你就说我的坏话,”迦铭这时正好进来,“二大队的陈队,一直在那儿催他们的报告,所以晚了。”
正是因为那个“陈大嘴”一直在贺天易那儿连八卦带打听的,所以,颜一寒才没在法医室多逗留,于玲认尸后,她便回了队里。
“队长,给,尸检报告。”
颜一寒接过报告,打开一看,眉头不由得紧锁到了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