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例行采集!”已经从箱子拿出一应工具的林夕替颜一寒做了回答,随即麻利地抬起方红的手,迅速采集完了十只手指的指纹。
“张嘴!”林夕又拿着专用的棉签对方红说。
方红好像被林夕弄懵了,竟顺从地张开了嘴。
“好了!等结果吧!”林夕说完整理好东西就走了。
“你先回去吧,近期不要离开t市。”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就是请你协助调查。”
“调查什么?”
“不该问的最好别问,”颜一寒说得很严肃,“迦铭,带她出去吧。”
“是!”守在门口的迦铭进来把方红带出了刑警队。
此刻,方红的心里忐忑不安,为什么警察会把她请到刑警队来?被问了那么多问题不说,还被采集了指纹和唾液,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再有就是,颜一寒为什么会提到那个人的名字?
一直在筛查通话记录的谢骏昊,被那些密密麻麻的数字搞得眼睛都花了,他站起来走到窗前,向外望去。只见郑功急匆匆地从楼里走了出来,但他并没上自己的专属座驾,而是径直走到分局大门外,上了一辆黑色的豪华轿车。
“队长,怎么样?那个方红说什么了吗?”海伦很想知道在方红身上有没有突破。
“缺少不在场证明,一问三不知。先等指纹和dna的比对结果吧!”
“贺天易来了吗?他不在,整个鉴证科的工作效率都降低了。”谢骏昊转过头,“他的病不知道好没好。”他虽然嘴上说的是工作,但心里还是挺惦记他那个“冤家”的。
“贺医生就是平时太拼命,所以才被累病了。”
“贺医生来了啊!”迦铭走进来说,“我刚才看见他进副楼了。”
“他的病都好了?”海伦关心地问。
“不知道,不过,看上去倒是挺有精神的。”迦铭走到海伦身边,坏笑着说,“怎么,不‘移情别恋’了?我还以为你的眼里现在只有施老师了呢?”
“去去去,我的意思是,要是贺医生回来上班了,那咱们案子的鉴证报告不就能快点儿出结果了嘛!”
“原来你打的是这主意啊!唉,贺医生真是可怜啊!”
“既然他来了,那我去看看他,你们先去吃饭吧!”颜一寒说完往外走。
“等等!我也一起去!”谢骏昊也跟了出去。
贺天易在家休养了两天,即使他躺在床上,脑子里想的也都是工作,今天他实在再也躺不住了,就趁着他妈妈给他做午饭的工夫,偷偷跑回了局里。
“贺医生,你身体都好了吗?”颜一寒对已经换好衣服,正在仪器旁忙碌的贺天易说。
“一寒,你怎么知道我来了?”
“迦铭看见你了。”
“哦,所以你这是特意过来看我的?”
“是啊,我当然是特意来看你的!”谢骏昊的“抢答”让贺天易着实扫兴。
“谁稀罕你来看我啊!”
“关心你,你还不领情!”
“不用你……”贺天易的话还没说完,电话就响了,他拿起手机,一看上面显示的号码,不由得皱了皱眉,原来是他亲爱的母亲大人打来的。
“喂!”
“你这个孩子啊,去哪儿了?我这儿饭都做好了。”
“妈,我在局里呢,我没事儿了!”
“什么?病还没好利索就又跑单位去了,你要是再累病了,我可不来给你做饭,伺候你了啊!”
“我本来也没让您来啊!”
“这么说,还是我错了,好好好,我也不管你了。”贺妈妈好像有些生气,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喂!喂!”贺天易急忙“喂”了两声,可电话里传来的都是忙音,他无奈地放下手机,很不好意思地看看颜一寒和谢骏昊,“是我妈,知道我病了,非要过来照顾我,让你们见笑了。”
“妈妈们都一样,总拿咱们当孩子。”颜一寒想到了自己的妈妈,所以很理解贺天易。
“伯母也是够累的,你都这么大了,还得替你操心。”谢骏昊几天没见贺天易了,本来还挺担心他的身体,现在看来并无大碍,正好赶上贺妈妈的这通电话,就借机又开始“挑衅”了。
“生病时,当然需要有人照顾。”林夕一贯是站在贺天易这边的,实际上,她也希望他能多休息几天,“贺医生,你应该等身体彻底恢复好了以后再来的,工作我可以替你干,身体可是你自己的。”
“我都好了啊!没事儿了。其实就是这几天天气太热,有点儿中暑罢了。”
“林夕说得对,身体是自己的,既然伯母不在这儿,那我来照顾你!”谢骏昊走到贺天易身旁,一把拉住他的胳膊,“要想身体好,就得按时吃饭!走,吃饭去!”
贺天易被谢骏昊拉着往外走,颜一寒和林夕也跟了出来。
简单的午餐过后,大家各归其位,各忙其事。一大队里的几个人继续分析着案情,梳理着线索,为案件的侦破伤着脑筋;回到法医室的贺天易,迅速恢复到了往日的“拼命三郎”状态,又开始了不知疲倦的忙碌。
海伦在午饭前说的话确实没错,她说只要贺天易一回来,鉴证报告就会很快有结果。果不其然,上午才采集的样本,下午就得出了比对结论,方红的指纹与在胡斌车内发现的指纹吻合!而唾液中的dna也与在魏伟车中发现的毛发dna相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