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岁穗将耶律桓的表情尽收眼底,她想笑,但是不能笑的太明显,不得不以手掩面,遮住了自己的眉眼和微微翘起的嘴角,故作遗憾的叹了口气:“倒是可惜……”
七公主连忙安慰:“不可惜,不可惜,等你治好了伤,让我哥哥再陪你喝就是!”
耶律桓:“……”
大可不必如此“厚爱”他,他也不是什么爱酒之人的……
姜岁穗的眼神扑闪了一下。
“治好伤……”她欲言又止,神情一瞬间就黯淡了下来,须臾,苦笑着摇了摇头:“日后的事,日后再说吧。”
七公主虽然有着涉世未深的单纯,但也并非看不懂脸色的笨蛋。
见“楚云疏”黯然神伤,她不禁皱了下眉:“战王怎么了?你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姜岁穗摇了摇头,不再对此多言:“没什么。”
她抬手割了块羊肉:“真香啊,不知七公主是否愿忍痛割爱,让本王也尝尝你们北狄的马奶酒?”
七公主忙不迭点头:“自然愿意呀!”
她对着不远处守在帐篷外的守卫招了招手。
守卫跑上前。
七公主:“去取些马奶酒和闷倒驴来!”
守卫领命离开。
七公主的眼神又回到了姜岁穗的身上。
火光下,姜岁穗的侧颜显得有些灼目,只是那一双多情的眸子里,似乎蕴含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愁绪,惹得人没由来得想要怜惜。
想到她刚刚的欲言又止,七公主不禁咬了下唇瓣。
他在隐瞒什么?又在忧愁什么?
七公主不禁看了眼他身旁的那个女子。
那女子一整晚都安安静静的陪在战王身边,明明她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可战王的目光总是留恋在她身上。
似乎只要她在,战王就会变得安心。
七公主若有所思的拨弄了一下裙摆,若是她也能走进战王的心里,是不是战王也就会对她说自己的心里话,而不是像刚刚那样,欲言又止?
浑浑噩噩的想着,守卫没一会就将酒都送来了。
有了酒,刚刚有些沉闷的气氛,一瞬间又活跃了起来。
姜岁穗先给楚云疏倒了碗马奶酒,随即又给自己倒了碗闷倒驴。
她端起碗,放在鼻子下闻了闻:“唔,酒香醇厚,是好酒!”
耶律桓挑了下眉梢,不甘示弱的也给自己倒了碗:“吾北狄的酒,自然不会差!”
两人四目相对,如针锋对麦芒,一瞬间就多了股火药味。
姜岁穗弯了下唇,举着碗对着耶律桓扬了扬,随即仰起头,一饮而尽。
酒的确很烈,入喉的一瞬间,便辣的姜岁穗的背心出了一层薄汗。
她不善饮酒,本能的想要皱眉吐舌。
但她咬了咬牙,克制住了身体的反应,神色自若的看向耶律桓,笑得随性:“的确不错。”
看她都喝了,耶律桓“啧”了一声。
他一个堂堂男子汉,竟然被一个女人挑衅!
不得劲,相当的不得劲!
耶律桓当即也端起碗,将自己碗中的酒,也一饮而尽。
完事后,他还砸了咂嘴,豪情万丈的呼了声:“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