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耶律桓来到屋内。
看到姜岁穗满脸疲惫、眼睛淤青,一脸生无可恋的盯着床板,他:“?”
这是什么情况?
金焱趁他不在,对姜岁穗做什么了?
他眉头一沉,大呼:“金焱!!!”
彼时,屋外正在打拳锻炼身体的金焱身子一颤,颠颠的跑回屋:“我!在!!”
看耶律桓垮着一张脸,他心中警铃大作:“六殿下有何吩咐呀?”
耶律桓看着金焱,对着床上的姜岁穗歪了下头:“嗯?怎么回事?”
金焱脸一臊,下意识吞了下口水:“人挺好的呢,出去打拳之前,我还给她把了脉,稳着呢!”
他才不要说,因为自己太累了,导致睡觉呼声震天,坑的姜岁穗一夜都没睡着。
这要是让六殿下知道了,他可就惨了。
耶律桓显然不相信他的话:“是嘛?”
他转头看向姜岁穗:“他昨晚欺负你了?”
姜岁穗嘴角一抽。
什么叫欺负?
这话听着真别扭!
念及她还指望金焱帮她救人的份上,她幽幽的瞥了金焱一眼:“他没欺负本王,就是本王自己不太习惯这床,没睡好。”
“择床啊?”
耶律桓表情扭曲了一下:“你这么挑剔,还真是难为你总是这么风餐露宿的率兵打仗。”
姜岁穗:“……”
算是看出来了,比起碎嘴子,耶律桓和金焱也差不了多少。
难怪他们两看起来感情很不错的样子,果然有其主必有其仆。
金焱脸颊抽抽了两下,有些想笑,但忍住了。
感受到姜岁穗无语的眼神,他在耶律桓身后,背着他的目光朝姜岁穗拱了拱手,以谢保密之恩。
姜岁穗撑着手起身,非常生硬的转移了话题:“耶律桓,你带回来的其他三个人都在哪?本王要去看看他们。”
耶律桓眼睛一眯,侧身看向金焱。
后者背脊一凉,默默往后退了一步。
姜岁穗适时的开口解围:“你这巫医不太聪明,这些话都是本王套出来的,你不用怪他。”
金焱感动的都要哭了。
没想到耶律桓却轻笑了一声:“他这么蠢,不怪他怪谁?
金焱,自己下去领罚!”
还未感动完的金焱笑容一僵:“好咧!”
姜岁穗哭笑不得:“所以,六殿下能带本王去见他们了吗?”
耶律桓不置可否的翁了下嘴角:“你伤成这个样子,还是先顾好你自己吧。”
姜岁穗:“说到这个,本王倒有一问想问问六殿下。”
耶律桓:“你说。”
姜岁穗抬起头,认真的看向耶律桓:“你是怎么把本王救回来的?”
耶律桓略一沉吟后,轻轻吐出一口浊气,拉了张凳子坐下,看模样,是打算细说。
他懒散的靠着:“准确的说,你能活下来,靠的是你的近卫,若是没有他们,就算吾把你带回来,也只能是带回来一具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