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主城,衣食住行都比驻扎地要好上许多。
楚云疏怕竹影的腿和眼睛落下病根,第一件事便是寻了个医馆。
凭着记忆,楚云疏来到了一家门口挂着紫金色葫芦的医馆门口。
药童见他扶着竹影走进来,很有眼力见的上前帮忙。
“客官,小心台阶!”
药童热心的提醒着竹影,小心翼翼的把人扶到了医馆里。
不一会,一个年近半百的大夫从内堂走了出来。
大夫仔细的查看了一下竹影身上的伤,神色凝重的皱了下眉:“这位客官的眼睛倒是好治,就是这腿”
他欲言又止,楚云疏声音沉沉:“先生有话直说。”
大夫叹了口气:“他的腿伤应该有一段日子了吧?”
楚云疏微微颔首:“算时间,他的腿摔伤到现在应该有十日了。”
大夫摇了摇头:“十日,太久了,皮外伤倒是好说,可他的断骨怎么禁得起这般耽搁,哎”
楚云疏和竹影都是在战场上摸爬滚打的人,从小到大受的伤不在少数,自然也知道这大夫没有说谎。
竹影本人听了这话倒是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反观楚云疏的脸色却是难看到了极点。
他在心中自责。
应该早点带竹影来的,到驻地的第一天就该带他来的!
可是他的心里一直惦记着镜山上的事情,所以耽搁到了现在。
他猛的握住大夫的手腕:“您想想办法,一定要保住他的腿!”
大夫面色为难,没有立刻答话。
楚云疏垂眸略一思忖:“大夫,我需要五两银箭草”
大夫神色一变。
银箭草生长在极热之地,这里是寒冷的北境,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东西,除非……
他上下打量了楚云疏两眼:“姑娘可知银箭草生长在何处?”
楚云疏紧紧盯着大夫:“昼间极热,夜间极寒之地。”
大夫摸了摸胡须:“姑娘要用这银箭草做什么?”
楚云疏答话:“银箭草柔韧,抽丝用来制绢最是合适,揣着银箭草做的绢帕行路,就是连走三月也不会烂。”
银箭草根本不适合用来制绢,这话外行人听来定是一头雾水,大夫却意味深长的笑了一下。
他做了个请的手势:“巧了不是,本店正好有银箭草五两,姑娘请随我去里屋取。”
楚云疏微微颔首。
他看了眼竹影,后者似心有所感般:“二小姐,你去吧,我在这等你!”
楚云疏眼睫一颤:“嗯。”
去了里屋,大夫屏退了屋里正在忙碌的小药童,随即看向楚云疏:“姑娘是盟里的人?”
楚云疏取出一块黄金令牌:“先生可识得?”
大夫接过令牌仔细看了几眼后,大惊失色的“扑通”一声跪了下来:“不知尊主亲自驾临,刚刚多有得罪,还请尊主赎罪。”
作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战王,楚云疏在朝堂上的势力不容小觑。
他这样的人,在江湖上自然也会有自己的势力,作为自己的后路,以备不时之需。
只是这种势力是见不得光的,所以这些组织都是在暗中培养。
除了河洛先生之外,组织中的人都不知道尊主是谁,甚至连尊主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不知道,只知道听上级的命令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