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刘阁老,那你说说,王安找过你几次?跟你商量过什么?商量时都有谁在?他谋逆的计划是什么?”
啊?
刘一璟这哪里能答的上来。
“说不上来?是因为你心虚得很,知道是谋逆大罪,所以一概否认抵赖,怕有大麻烦。”
朱由校气势已起,从身旁锦衣卫手中拿过来一把宝剑。
“本月你跟王安会面七次,从诋毁我、监视我,到抨击郑氏与李母,再到罗织我与郑氏等人谋害父皇,刘阁老真是打得好算盘!”
“不可能!臣只跟王安见过面,听过他抱怨,但从未计划过什么。”刘一璟依旧狡辩,咬定太子在深宫里,不可能知道具体情况。
朱由校冷笑一声:“好一个没有计划过什么,要不是你,王安哪有胆量抓捕宫中老人?要不是你哪个敢搞这么大动作?要不是你哪个带头写假遗诏?”
看到刘一璟瞠目结舌,几乎无言以对,知道不用再多费时间:“郑养性兵变肯定选成国公收兵离开以后,如果他没胆子动手,你们会再逼反他。
当然,如果父皇病逝,你们还能直接把罪责推给郑贵妃,再谣言我也参与其中,伪诏加兵谏将我废掉。
让我猜猜,兵谏会从西安门入宫,对不对?”
“啊!?”
刘一璟、张问达脸色骤变惊呼一声。
见众人目光冷了下来,张问达急忙解释道:“竟然还有兵谏!刘阁老真是疯了吧!”
刘一璟瞪了张问达一眼,没想到这个时候,同为东林党竟然背叛了。
“哈哈哈,张御史演得不错啊~”
朱由校这回对左都御史张问达开口了:“都察院十日前就有御史发现,京营兵马出现异常调动。可是你却把它压了下来,意欲何为啊?”
“呃……臣以为那是流言,陛下也说过不要相信流言,所以没过多关注。这是微臣略有失职……”
“说得好听,没想到你还会未卜先知啊?父皇是五日前见大臣,才说不要信谣言,你十天前就知道了?真是可笑~”
朱由校根本不跟张问达客气,拔出宝剑指向他:“京城日常有四支兵马在巡逻,东厂、锦衣卫、五城兵马司和顺天府,巡城御史麾下五城兵马司位列第三。
你授意巡城御史率领这支兵马参与谋逆,此时正引着京营叛军,朝皇宫外门西安门来了,你说本殿如何处置?”
“啊?臣不知啊,什么京营叛军,听都没听说过。”张问达不是叛乱早期策划者,却是现阶段核心人员之一。
“是吗?那就请魏公公来介绍一下。”
“魏公公?御马监的魏忠贤吗!?”
刘一璟、张问达很不服气,魏忠贤是太子的人,他来介绍不就是捕风捉影、血口喷人吗?
不服!
“魏公公!来出来吧!”
乾清宫大门打开,王安的心腹魏朝,恭敬走到太子身边一拜。
看到是魏朝,不是魏忠贤。
刘一璟、张问达吓得瞳孔一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