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欢小声道:“那人在那边,别惊了他。”
施棋循着叶欢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却看见校长正倚在一棵树上不停地抽烟。
施棋从屋里追出来并没用多长时间,校长脚下已经扔了不少烟头,看样子对方是在为什么事情为难,又像是在那等什么人?
施棋压低声音道:“他来了之后就没动么?”
“是!”叶欢小声道:“你看他前面那石壁,那地方有点蹊跷。”
从校长所在的位置往前五六米,就是一座光秃平整的石壁。
施棋的目光落在石壁上不久,石壁上方便突出了两个圆点,乍看上去就像是有什么东西要从石壁里长出来一样,从里向外挤得石皮纷纷脱落,裂开的缝隙中也随之放出了昏黄的光亮。
没过一会儿,石壁上就长出来了两盏白纸灯笼。
两盏白灯被山风吹得呼呼直响,灯笼背后的山壁上也显出一片光怪陆离的景象。
一开始,那块石壁就是用来投影的幕布,慢慢浮现出了一道铺面一样的虚影。片刻之后,那间铺子就取代了石壁的位置,真真切切出现在了几个人面前。
铺面的牌匾上赫然写着三字“天可当”。
叶欢不由得震惊道:“萧老板来了?”
施棋冷静道:“那不是萧老板的天可当,你看门匾上那几个字。”
萧老板的“天可当”是黑底金字,叶欢他们眼前的“天可当”那三个字,却分成了红白两种颜色。
那个“天”字不仅一片血红,甚至还有血迹从天字上流落而下。“可当”二字乍看之间像是纯白,仔细再看却又带着些许暗黄,那不是就是人骨头的颜色。
“鲜血”“白骨”组成的“天可当”在摇晃的灯光中显得异常诡异。
校长看见凭空出现的“天可当”,脸色变得一片惨白,额头上也渗出了冷汗,点烟的手抖了几次却怎么也打不着火。
校长干脆扔掉了香烟,抱着脑袋蹲在地上大口喘息了好一阵子,才像是下定了决心,猛地站起身来,一步步走向了天可当的大门。
校长虽然是在大步向前,但是谁都看得出来,他是在拼命强撑,差点是爬着进了天可当的大门。
施棋侧着身子往天可当看过去时,只看见了一座被校长身子挡住的柜台,等她再看时,天可当的大门已经怦然闭合,屋里也没了动静。
施棋,叶欢对视了一眼之后,互相掩护着走向了天可当的大门。
两个人距离天可当,还有三步左右时,当铺便自行敞开了大门,那里除了一张空荡荡的柜台再没有其他什么东西了,刚才走进来的校长也已经不知所踪。
这间当铺也不知道多久没人来过了,屋子里满是蛛网,灰吊。奇怪的是,地上的灰土厚达半寸,却没留下一个脚印。
叶欢轻声道:“刚才那人消失了么?”
施棋目光在屋子扫视了一圈,最后落在了放在柜台一角的油灯上:“是这盏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