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间,两边法舟各处一人,一人长得大腹便便,头顶戴着一盏金元帽,身穿这明黄的铜钱衫,富气十足。另一人穿着一身儒袍,手中还握着卷书,若是路上见了,还以为只是个普通的读书人呢。
二人轻轻落在地面上,没有看那死去的许槐和徐然,也没有立即动手的意思,那清风道的人先开了口,“道友一身修为不易,若是愿意,可来我清风道,我清风道驻长运城分堂还差一个堂主,依道友能力,去此地绰绰有余。”
这话听得龙首法船上一众弟子咬牙切齿,此人已经杀了龙首山两人,清风道如此光明正大招揽,是没有把龙首山放在眼中吗但是船舱内江汝珍没有发话,一众弟子又无可奈何。
“哦,我加入清风道也不是不行,我只有一个条件,诸位从林家坳退去。”
“道兄还不明白吗,此次表面上是三家联合行动,但是若没有那位上面许可。”金贵仓指了指长运城方向,“谁敢把主义打到这里来。”
“那还说什么,诸位既然来了,就留下性命在此吧。”说着林仁兴手中掐诀,但是这攻杀大阵去忽然失去了反应,林仁兴暗道不妙。
金贵仓冷笑,已经看到这大阵如此威力,怎么还会任由林仁兴将大阵唤起,虽然这大阵不是凡物,但是破坏一座大阵比建起一座大阵简单多了,何况是对于他们专门玩符阵的清风道来说。
“陈道兄,正面就交给你了。”说着金贵仓就往后退去。
陈渔农没有说话,手中书卷向外抛去,顿时化作一张张飞舞的纸蝶,纸碟落在地上消失不见。林仁思暗道不妙,修行者手段千奇百怪,这些纸蝶忽然消失,肯定还有后续。
金贵仓手中出现一叠纸符,而后在空中燃烧,化作一个个持着兵刃的纸人。
“道友一手符纸化兵之术果然不凡。”陈渔农看了一眼。
在一旁的乩童看到这一幕景象,心下暗道:“原来是金公子,不是谨公子。”
林仁思看着这些落地的纸人,心下的不安愈发严重,冥冥之中还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将手中剑插在地上,从身后抽出拂尘,拂尘丝化作一条条长蛇向着纸人冲来,前排纸人还没有落地,便没一根根拂尘丝穿出一个个窟窿,而后化作一团火消失,好在符纸化兵之术本就是以量取胜,后面还有源源不断的纸人出现。
陈渔农也没有继续在一旁看戏,在空中突然消失,而后林仁思身后,方才纸碟落下之处,一只纸蝶出现,而后化成陈渔农的模样,手中还拿着一根巨大的毛笔。
“瞬移。不是,应该还有限制,就是那纸蝶。”乩童在旁边看着:“刘三,你可知道这是什么。”
刘三摇摇头,这些大门大派的术法修行就是如此奇怪,“我只听说行知书院一身修为都在一本书上,这本书上写了什么行知书院的人就有对应的能力,但是每个人的想法千奇百怪,所以有什么奇怪的东西都不奇怪。”
修行世界果然是千奇百怪。
巨大毛笔向着林仁思画去,原本插在地上的长剑忽然自行拔出,挡在毛笔上,却是林仁兴感知到了身后的陈渔农,控制着长剑前来抵挡。长剑划出一道剑光,陈渔农却不阻挡,任由那长剑斩来,长剑斩在陈渔农身上,预想之中的血溅三尺却没有出现,仿佛斩到的只是幻影。
而再另一个地方,陈渔农凭空出现,依然是那副不悲不喜的样子。不仅是林仁兴,那金贵仓也在心下想着,自己若是碰到了这一手梦蝶之术又该怎么应对,此次他们不仅是合作关系,更是最后的竞争关系。
凭空出现的幻影还未凝实,林仁思的剑便已经到了跟前,但是这次陈渔农并未任由其斩下,而是手中笔挥动,那笔笔锋在剑身中间划过。“铮”的一声想过,剑身直接从中间断开,长剑断成了两段。手中还挥舞着拂尘的林仁兴忽然受到重创,一口鲜血压不住,从喉咙处喷出。
“呀”、“四舅公”
两声不同的惊呼从两个地方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