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兴,到底怎么回事,你知道的对吧,你有办法救我们吧。”那名族老冲进祖祠,抱着林仁思大腿。
林仁思嫌恶的看了看,原来平日里高高在上的族老,面对这种生死的事情的时候也向过年待宰的猪一般哭嚎,着实有些可笑。
“诸位侄媳,把孩子放下在这,等七日后再来领吧。”林仁思对着前来的妇人说道。
这些妇人左右看看,没有人放下。
“这几日族中有些事情,孩子我会命人照顾好,诸位不用担心,事情结束后,每个人还能领到五两银子补贴家用。”林仁思话语中仿佛有魔力,让众人乖乖听令。
终于有人不再犹豫,况且今日是林仁思在此承诺,林仁兴死了,在还没有选出新族长前,林仁思就是代族长。有第一个人就有第二个人,终于等大家都将手中孩童放在地上。
“退去吧。”林仁思手中铃铛声响起,那些妇人仿佛被控制住一样,向着门外走去。
原本还在喊叫的族老看到这一幕,只觉得毛骨悚然。
林仁思左手挥动,大门缓缓关上,门闸也自动合上。
“仁兴,你这是做什么?”有族老问道。
“如今林家坳时日无多,为了保全林家,仁兴请借各位长辈性命一用。”说着不等众人反应过来,身后长剑突然幻化,化作一道流光,而后穿梭在七位族老身边。
刚刚说话的族老还未想清楚林仁思话中是什么意思,就看到一道流光从眼前划过,而后自己身前似乎有什么东西喷涌而出。
“哦,对了,那是我的血。”
林仁思冷漠的看着倒下的族老们,鲜血喷在地上,“做了这么多年土皇帝,也该为林家做点什么了。”
随后双手掐诀,身侧的旗幡飞向空中,地上的鲜血逆流而上,在空中凝成一个血球。血球缓慢的旋转,而后似乎有火焰在下方炙烤,部分血液慢慢化作蒸汽蒸发。
七个族老的血液不断从尸体中流出,而后变成一具具干尸。
终于,最后七人的血液凝聚成一个拳头大小,而后落在林仁思早就准备好的砚台上。
林仁思不知从哪取出一直毛笔,沾着血液,扒开还在地上的孩子的衣服,一笔一划在孩子胸口的画着,每画一个,林仁思的气息仿佛就衰弱了一分。
***
乩童漫无目的的走在信河街上,心里思考着,走,他又能去哪。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云龙岗,乩童看着岗上的墓碑,只觉得有些嘲讽。
一个光罩忽然从空中出现,笼罩住了整个林家坳,有只正在向外飞的飞鸟撞上光罩,一瞬间变成飞灰。
“这是什么?”乩童心中疑惑,急忙向着光罩边缘飞去,好在光罩也只是笼罩着林家坳,并不算大,不一会儿就看见了光罩边界。
光罩边界上的草木已经枯黄,似乎什么东西被吸走了,乩童轻轻碰了碰枯黄的草木,那杂草只是被动一下,就变成了飞灰。乩童又折了根完整的树枝,轻轻的触碰光罩,那树枝碰到光罩边界时便变成飞灰。
乩童又返回找了只兔子,向着光罩丢去,这次终于看清了,兔子并没有在一瞬间死亡,而是先变得苍老,而后死去。
咬了咬牙,乩童将手指向着光罩戳去,只是一瞬间,就感觉体内的生命力被吸走,吓得他急忙将手指抽回。
就在乩童想要找东西继续试验的时候,看到一个贼眉鼠眼的人,在光罩外不知在干什么。
乩童躲在一旁,终于那人看四周似乎没有人,穿过光罩就穿了进来。
刘三在坊市中听说附近有首阳花,本想着碰碰运气,看下能不能趁乱,搞到点什么好东西。就冒着危险偷了一个弟子的令牌,想要来分一杯羹。由于令牌是偷来的,自然不能正大光明的进入,于是他偷偷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激活令牌,偷偷钻了进来。
本以为可以借此就算没有机缘,也能发笔横财,但万万没想到,自己还没有等到花开,只是刚钻进来,便被一个大派弟子发现了,冰冷的匕首抵在脖子上,刘三丝毫不怀疑下一刻自己就会身首异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