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又向着陈书生说到:“陈道友,司南可指明首阳花开放的时间?”
陈书生迟疑了一下,“应当还有七日。”
我心一沉,“是不是意味着还有七日,林家坳就要变成一个死地。”
“对你我修行者来说,可能是场机缘,但是对于普通人来说,断无生机。”
我心下知道,此刻再去长运城已经再无必要,我和谨公子都知道那两人已经死去,重要的是要将这个消息传回去。林家坳虽说不大,但是也关系到几千人的生死。
夜间已不适合再赶路,若是平时还好,几人倒是能应付山野间的豺狼虎豹,但此时四人经历了一场大战,身体比平常人还要虚弱几分,再加上此时回去还要背着昏迷的贤武,更是在山间寸步难行。
于是决定在洞中将就一晚。
三人又将山洞收刮了一番,却没料到,那潘天一贵为六纹道种,身边却尽是些凡物,唯一有些价值的确实那杆旗帆,三人轮流试了试,那旗帆毫无反应,应当是要特殊法门催动。
好在最后在他坐的虎皮座椅下发现了两本术法,一本名为血煞掌,正是方才拿来攻击我的那一招,一本名为轻云步的身法,当时打斗中潘天一展现出的不凡身法应当就是这个。
最终四人达成协议,血煞掌由我和贤武掌握,他们可支付一定报酬学习,轻云步由他们二人保管,我和贤武也可支付一定报酬学习。
很明显轻云步的价值比血煞掌高,作为补偿,那杆旗帆就交给我和贤武,至于我们内部怎么分配,则是我们自己的事情。
作为大门派的弟子,一眼就能看出那件旗帆,主要凶悍之处还在于其中的幽魂,如今幽魂皆被灭杀,这件旗帆只是材质好点的凡物罢了,两件东西加起来价值也比不过轻云步。
一夜无话,第二日一早天才蒙蒙亮,贤武便醒了过来,我和他说了首阳花的事情。
贤武当下心头大乱,毕竟我虽然在林家坳长大,但是我对林家坳的感情并没有贤武来的深刻。
二人当即决定将林平二兄弟的事情放在一边,马上赶回林家坳。
在我们将决定告知谨公子和陈书生时,二人却说要去长运城办事,我也没有理会,在谨公子计划中,他本就是要去长运城的,至于陈书生,我们和他也不熟,自然不能强求别人为我们的事情奔走。
我们却不知道,就在我二人离去的时候,谨公子和陈书生却没有往长运城方向走,二人远远的跟在我们后面,看着我们回到林家坳。
“道友,此番准备可周全?”谨公子向着陈书生作了一揖。
“师门早有准备,却不料金道友早我一步。”
“此番道果,你我二人当拔得头筹。”
“合该如此。”二人相视一笑,却不知心中想的是什么。
***
当我二人回到林家坳,天已大亮,整个林家坳却不闻狗吠鸡鸣,也未见炊烟升起。
走进信河街,还未找人闻,就见一人等在街口,却是那日和贤文在一起的贤昌,见到贤武,急忙大喊:
“贤武,快快跟我回家,家中出事了。”
贤武看着贤昌焦急的样子,急忙问道,“家中出了何事。”
贤武看着贤昌右手手臂的串着的麻,心中已有猜测。
“族长族长,昨日去了。”贤昌思量一番,还是开了口。
贤武当即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贤昌,不要开玩笑了,我昨日才出去,我爹都在门口送我,身体还好好的。”
“唉,贤文本叫我不要说的,昨日有一仙人,落至祖祠,先是要好吃好喝供着,而后吃饱喝足后竟然要族长送上两对童男童女,那仙人长得青面獠牙,族长不同意,他坐下的火兽冲上来就将族长咬死了。”
“我师父呢,我师父不是在嘛?”
“那火兽来的突然,四舅公正要救,却被那仙人拦下,眼睁睁看着火兽将族长咬死,而后那火兽和仙人围攻四舅公一人,四舅公此刻也危在旦夕。但好在四舅公最后不知如何做法,唤来雷霆,打伤了仙人,仙人一时惊诧,只能逃走,临走时还说‘七日之后,寂灭之时,满地枯骨时他会再来,将四舅公炼化成一具傀儡,生生世世受折磨之苦’。”
听到此处,我再也忍不住,抓着贤昌问到:“四舅公此刻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