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去周边摆放的诸多塑像,房间正中还摆着一张案几,案几上供奉着三样东西,从左到右分别是一根骨头,一颗蛋,以及一颗头颅。
那蛋蛋壳上是些奇异的花纹,花纹一会亮起,一会熄灭,连带着房间中的气也跟着律动。
原来方才密道中的呼吸竟是这蛋导致的。
“道友且慢,老道先去取了老道在此让老友保管之物。”
说着身影飞快,便到了案几之前。
此地诸多塑像,能让人单独供奉的必不是凡物,况且不管如何,他见识必定比我高,他想得到的我去阻止必定不会错。
我急忙将手中的塑像向着他丢去。许是谨公子方才也见识到了我手中塑像的邪性,急忙闪身开来。
塑像砸在那个头颅上,头颅被砸落在地,发出哐当的响声。
“道友且慢,我方才见此物像是我家传之物,不过几年前不知所踪,没想到在此看到了。”
谨公子见我阻挡,心中火一下子就起来了,手指间出现一张纸符,纸符丢出,化作一团火焰向我袭来。
我急忙躲闪,左手恰印,一个法印从我袖中出现,迎风变大,向着谨公子砸下。
“果真是乡野村夫,只会用砸的吗。”谨公子低声呢喃。
“你说什么!”
“我说,道友不觉得奇怪吗,你我原本相处和和睦睦,怎到了此地便如此大打出手。”
法印落在谨公子头顶,被一层淡淡的光晕挡住,应当是屏障一类的术法。
“小道见到家传之物,一时心急,还望道兄莫怪。”话说到此,我心中也是有些奇怪。今日里我直觉我性子冷清了许多,按理来说不应如此急躁。那谨公子身上应该还有其他好东西,竟比我先清醒过来。
“那倒是老道不是了,劳烦道友先将这法印拿开。”
“是小道疏忽了。”我掐了个法诀,那法印变小,回到我周身,不过并没有收回袖子,只是在我周身滴溜溜的旋转,毕竟防人之心不可无。
说来也惭愧,近半月来,除了修行,凝聚道种,我所有的精力只用在祭练这法印上,但知直到如今,还只是会用这法印砸人。
谨公子松了口气,一时间二人都紧盯着对方,谁也不敢先动。
“不然,左右两边你我一人一个。至于中间那个,你我掷骰子,点数大的就拿?”
考虑了下,似乎一时间没有比这稳妥的解决办法了。
“可这哪里去找骰子。”
“老道这有,道友可检查一下。”
我接过骰子,确实是赌坊中的普通骰子,并没有做什么手脚。
“这骨笛和头颅道友可先选。”
“那我便选那骨笛吧。”不仅是因为头颅被我击打在地,可能受了损伤,更是因为方才在打斗中,我瞥见那骨笛中似乎另有他物。
谨公子目光闪了闪,“那老道便吃点亏。”走上前将那头颅捡起,那头颅竟然完好无损。
我也上前捡起塑像,并将骨笛放入怀中。
“那这蛋~,道友可先掷。”
我将骰子丢在地上,一个两个骰子分别是五点和六点,见此我自觉胜率已经很大了。
谨公子面色似乎也有为难,捡起骰子,向着地上掷去。
两颗骰子不断在地上上旋转,最后慢慢停了下来,两个骰子分别是一点。
我心中得意,谨公子面色似乎也不好看。
“既然如此,老道便先离去了。”接着似乎连骰子也不愿收拾,便向着通道离去。
我心中只感觉奇怪,但是没有多想,等确认老道离去,我靠近案几,双手向着蛋托去,双手还未触碰到蛋,便从中穿了过去,整颗蛋消失不见,而再案几上,正是一张黄色的纸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