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天时间攻下遂宁城,肉眼可见的,田斌脸上的表情舒缓了不少。此前几天他都是一直紧绷着一张脸,现在总算是有了些许笑意。
叛军毕竟兵力有限,在遂宁部署了一万人,还要照顾嘉陵江一带前线,还有南边播州的袭扰,在射洪城的兵力肯定超不过一个卫所去。
虽说不至于半场开香槟,但说一句胜券在握还是没问题的。此后二十多天的时间,还怕攻不下一个小小的射洪?
在遂宁短暂休息了两天,田斌留了一个千户所在遂宁驻守,还把王烈和马千乘留在了遂宁处理一些对城中投靠叛军的地主之类的清算等琐事后带着剩下大军直奔射洪而去。
“马将军,烈有预感,说不准我等还没抵达射洪城,田同知便已经将其攻下。”站在城头看着大军远去,王烈觉得有些可惜。闲了两个多月好不容易有机会活动活动筋骨结果就带人打了场巷战。
“这是自然。射洪并无重兵把守,以田同知的本事,自然能顺利拿下。”攻城的这七天,他们在营帐里也不是白待着,那是切实感受到了田斌在攻城上的造诣。
说什么鲜有敌手那是纯粹在扯淡,但说上声经验丰富,细致到位还是没一点问题。
在他的指挥下,一波波攻势凶猛有序地扑向遂宁城,对比城墙上守军错漏百出的举动,实打实地在这次攻城战中打出了指挥官之间的差距。
单是从马千乘和秦良玉两人在这些天的旁听中都学到了不少东西这点,就足以证明田斌的经验到底有多丰富了。
倒不是说田斌攻城的手段有多么精妙,而是田斌的攻城实在是太过稳健。稳健到任何一个细节,任何一处兵力调动,田斌都没有出现过一点错漏。
他就是凭借着没有出过错的细节,用最朴实无华的攻城手段在七天之内用四万人啃下了一万人坚守的遂宁。
闲来王烈曾经从马千乘那里了解过,田斌祖上开始就是军官将领,最早甚至可以追溯到前明的成祖那里。
虽然最高的位置也只是出过一介指挥使,也算得上是家学渊博,从小时候开始田斌就被家中大人拉着进行各种各样的战事模拟,攻城当然也不在少数。
因此,田斌才能在并没有怎么实际指挥过攻城的情况下将细节处理得那么完美。
“走吧,先回去。这两天城里只有一些琐事,要不马将军,咱再去打几局牌戏?”
“额,王公子,实在是抱歉。你也知道,这遂宁的知县被叛军给杀了,现在遂宁被收复,这县衙里的一些政事还需要处理,下次,下次一定!”
马千乘一听王烈要拉着他去打麻将,连忙打了个哈哈以后脚底抹油不见了身影。这几天也不知道是点背还是什么,打上十局有六七局都是他给王烈点炮,导致现在一听牌戏这俩字马千乘心都在哆嗦。
此后四天时间,遂宁城里的一应琐事被处理得差不多,王烈他们这才带着麾下士兵赶往射洪城。
果不其然,就在即将赶到射洪城的路上,王烈接到了射洪城已经被收复的消息。
而且也不出意料的,射洪在田斌面前坚持的时间更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