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很平常的大衣柜,但放在大门口却显得那么不和谐。
“王副使可是觉得有什么不妥?”张培康站在王烈身边皱着眉看着柜子,下意识也觉得有些不对劲。
“是啊。张侍郎,你可会在家门口放这么个大衣柜?而且看旁边的陈设,这衣柜竖在这里,有些太不协调了。”
“烈哥儿,你的意思是昨天刺客潜入这里以后把衣柜搬到这个地方充当藏身之所?”
智商并不怎么够用的吴啸犬听了王烈的分析眼神一亮,似乎是觉得自己行了。
“不。如果是刺客搬到这里的,以蒲崇泰的谨慎,一定第一时间就会发现。可是他却和没事人一样进来,所以此柜一定是他自己摆放在这里。”
旁边刑部一人说道。这是很容易就能做出的分析。正如此人所说,蒲崇泰身为一个十多年的情报口老人,绝对不至于自己家门口被摆了这么大一个衣柜还能视而不见。
若他真这么愚蠢、粗心大意,早在入行前一两年就失踪在这世界上了。
随手打开柜子,里面零星的剩下几件衣服。
“这蒲崇泰有问题。”
“嗯。”张培康和旁边的刑部官员同时点点头认同了王烈的话。
紧接着,王烈对仍然一头雾水没听明白的吴啸犬解释道:“这衣柜里面只有这么几件衣服,就说明两点:要么里面本来就没放衣服要么放了衣服被拿了出来。”
“如果是前者,那蒲崇泰把这么个不用来放衣服的衣柜摆在大门口做什么?如果是后者,确实也有刺客将衣服拿出来用以藏身的可能。”
“但如果是刺客刺杀,衣服拿出来后还会费时间替蒲崇泰整理收起?不乱扔就已经很有素质了。”
“所以很明显,要是衣柜本身里面就有衣服但衣服被拿出来的话只能是蒲崇泰自己拿出来,收起。不论是哪一种可能,都证明此人绝对有大问题。”
“那烈哥儿,咱还找证据?”
“当然要找。蒲崇泰或许有问题,但不代表布政使和参政参与走私,或与此事有关这点是假的。因为如果只是单纯栽赃陷害,仅仅只是走私粮食、锦缎布帛等奢侈品的罪名还是太轻。”
王烈话还留了半截没说完。蒲崇泰检举揭发的要真是什么天怒人怨的大案子,他说不准还真就拍屁股走人,或者对事情真假不抱什么乐观态度。
所谓指引的寻找过程还算顺利,很快带来的一名东厂中对密语有所研究的番子就从蒲崇泰书桌上杂乱的纸张中抽出来了一张看似写了很多毫无逻辑毫无顺序内容的纸张。
“禀两位天使,根据下官的比对,这张纸中最有可能记载了证据的下落。具体究竟是不是要找的线索,此密语所用密语本究竟是什么,还需要进一步的比对。”
张培康很是大气的一挥手
“将房中所有有可能用得上的东西全部搬回府衙,慢慢比对!”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