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长期不能改变所在地民间缠足的陋习,这个官员就要被免官,严重的要全家流放大员岛。
这下可真是官不聊生了。
一众江南官员纷纷反对,可崇祯皇帝直接把他们的奏折当柴火烧了。
至于新任的内阁首辅孙传庭,和新任的内阁次辅卢象升,自从这两个家伙被崇祯皇帝说服以后,干脆和崇祯皇帝一起狼狈为奸去了。
对于南方官员在缠足问题上的奏章直接拿去当柴烧,对于一直上书的南方官员就地免官。
亏他们两个臭不要脸的还是个读书人,良心简直被狗吃了。
这种情况下南方的官员心中的怨恨越来越旺盛,简直就成了一个火药桶。
而崇祯皇帝因为公输家族在科技上的贡献,对他们大加封赏,已经有了“一王两公九侯”,堪称大明第一豪门家族。
而且公输老头(公输明直接得到了大明皇家科学院院长的职位,位列正一品。
在大明仅次于崇祯皇帝,内阁首辅,太子三人,和内阁次辅平齐。
真正的三人之下,万万人之上。
这特么还能忍?
南方的官员已经彻底暴走了。
就好比某个没什么德行和能力的废物,原本只是个穷鬼,突然被政府大力追捧,把他抬到国家第四号人物的位置,下面的公务员也要暴走啊。
大爷们都是辛辛苦苦卷出来的,结果一条卖笑的狗笑两下就成了国家四号人物?
去你妈的,反了!
在他们看来崇祯皇帝就像是一个唐庄宗。
而唐庄宗的下场欧阳修在《五代史伶官传序》就写的明明白白,原文如下:
呜呼!盛衰之理,虽曰天命,岂非人事哉!原庄宗之所以得天下,与其所以失之者,可以知之矣。
世言晋王之将终也,以三矢赐庄宗而告之曰:“梁,吾仇也;燕王,吾所立;契丹与吾约为兄弟;而皆背晋以归梁。此三者,吾遗恨也。与尔三矢,尔其无忘乃父之志!”庄宗受而藏之于庙。其后用兵,则遣从事以一少牢告庙,请其矢,盛以锦囊,负而前驱,及凯旋而纳之。
方其系燕父子以组,函梁君臣之首,入于太庙,还矢先王,而告以成功,其意气之盛,可谓壮哉!及仇雠已灭,天下已定,一夫夜呼,乱者四应,仓皇东出,未及见贼而士卒离散,君臣相顾,不知所归。至于誓天断发,泣下沾襟,何其衰也!岂得之难而失之易欤?抑本其成败之迹,而皆自于人欤?
《书》曰:“满招损,谦得益。”忧劳可以兴国,逸豫可以亡身,自然之理也。故方其盛也,举天下之豪杰,莫能与之争;及其衰也,数十伶人困之,而身死国灭,为天下笑。夫祸患常积于忽微,而智勇多困于所溺,岂独伶人也哉!作《伶官传》。
翻译一下就是这个:
唉!盛衰的道理,虽说是天命决定的,难道说不是人事造成的吗?推究庄宗所以取得天下,与他所以失去天下的原因,就可以明白了。
世人传说晋王临死时,把三枝箭赐给庄宗,并告诉他说:“梁国是我的仇敌,燕王是我推立的,契丹与我约为兄弟,可是后来都背叛我去投靠了梁。这三件事是我的遗恨。交给你三枝箭,你不要忘记你父亲报仇的志向。”庄宗受箭收藏在祖庙。以后庄宗出兵打仗,便派手下的随从官员,用猪羊去祭告祖先,从宗庙里恭敬地取出箭来,装在漂亮的丝织口袋里,使人背着在军前开路,等打了胜仗回来,仍旧把箭收进宗庙。
当他用绳子绑住燕王父子,用小木匣装着梁国君臣的头,走进祖庙,把箭交还到晋王的灵座前,告诉他生前报仇的志向已经完成,他那神情气概,是多么威风!等到仇敌已经消灭,天下已经安定,一人在夜里发难,作乱的人四面响应,他慌慌张张出兵东进,还没见到乱贼,部下的兵士就纷纷逃散,君臣们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不知道哪里去好;到了割下头发来对天发誓,抱头痛哭,眼泪沾湿衣襟的可怜地步,怎么那样的衰败差劲呢!难道说是因为取得天下难,而失去天下容易才像这样的吗?还是认真推究他成功失败的原因,都是由于人事呢?
《尚书》上说:“自满会招来损害,谦虚能得到益处。”忧劳可以使国家兴盛,安乐可以使自身灭亡,这是自然的道理。因此,当他兴盛时,普天下的豪杰,没有谁能和他相争;到他衰败时,数十个乐官就把他困住,最后身死国灭,被天下人耻笑。祸患常常是由一点一滴极小的错误积累而酿成的,纵使是聪明有才能和英勇果敢的人,也多半沉溺于某种爱好之中,受其迷惑而结果陷于困穷,难道只有乐工(是所溺的成分吗?于是作《伶官传》。
所以在他们这些南方官员看来,崇祯皇帝现在就和极盛时期的唐庄宗一样。
很快就要“一夫夜呼,乱者四应,仓皇东出,未及见贼而士卒离散,君臣相顾,不知所归。至于誓天断发,泣下沾襟”了。
那么为什么现在不能好好利用这个机会,来准备反攻倒算呢?
老者等待良久,一个管家模样的人走了过来:“老爷,那人来了。”
老者放下茶杯:“请他进来商议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