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5、火龙烧仓,继位国主(4k6,求订阅)(1 / 2)

第616章火龙烧仓,继位国主(4k6,求订阅)

“不过是负隅顽抗罢了。”

庄寿一改在卫图、朱宗主面前的老好人形象,此刻脸色十分阴冷,带着几分杀气。

违抗宗门命令,进行割据行为,这是极山派任何高层,在明面上都难以忍受的。

不过,这也合了他的心意。

没有此举的话,他领朱宗主法令,屠戮这些封寒的门生故旧、家族血裔,难免少了几分正当理由,显得残酷了一些。

话音落下,庄寿转头与卫图对视一眼,在得到卫图的赞同后,随即右掌一翻,取出一面朱红色令牌,并向里面打入了数道法诀。

下一刻。

这道朱红色令牌便射出一道灵光,落在了灵鹿峰的阵法光罩之上。

瞬间,这厚实的阵法光罩,就如春阳融雪一般,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融化消失了。

“尊者法令?”

眼见此幕,结阵以待的功德殿众修顿时脸色微变,知道他们干了何等蠢事。

倘若只是朱宗主下令,他们功德殿还能反抗一二,毕竟此刻领头的“封寒弟子”,不乏能向寒岳尊者进言的存在。

宗门,是讲人情的,不止打打杀杀。

只要讨得寒岳尊者开恩,哪怕封寒真如“抄家令”所言,犯了袭杀同门的大罪,功德殿亦能尽可能的保存完全。

只诛首恶的案例,在极山派历史上,又不是不存在。

但现今,庄寿手持“尊者法令”,便是意味着——他们能用来自救,请寒岳尊者开恩的这一条路,已经被庄寿、卫图二人直接堵死了。

这等情况下,他们继续负隅顽抗,无疑是获罪之举了。

说到底,他们中的许多人,又非功德殿的核心人员,屠刀举起后,能够幸免的人,应该不在少数。

然而——

就在功德殿一些修士升起此心思的时候,便见数个元婴境的封寒门人,不由分说,直接祭起法器,向峰外的庄寿、卫图二人冲了过去。

“殿主身死,我等难道能够独存?”

这几人厉声喝道。

话音落下,功德殿众修瞬间飞身出一大批人,悍不畏死的向卫图、庄寿二人所在的位置,发起了冲锋。

紧接着。

便是一片血雨落下。

一个个打头阵的修士,在境界的碾压之下,血染长空,当场身死。

……

半日后。

灵鹿峰上空,为之一寂,只剩下了卫图、庄寿二人所率领的执法殿、财事殿弟子,以及一些投降的、非核心层的功德殿修士。

“可惜了!”

在云层的卫图,低头看了一眼,在尸群中,被指力贯穿头颅的一个彩裙女子。

此女正是此前,他参加封寒家宴时,见到的封寒女儿——封玉香。

彼时,封寒想和他结为利益同盟,所以想以封玉香和他缔结婚约。

只不过,被他婉拒了。

这数年来,他与此女见过十几次面,也算是熟人了。

他虽然也曾料到过,在封寒败亡后,此女会有何等下场,但今日看到后,还是不免感到惋惜。

不过,也仅有惋惜了。

否则的话,他也不会坐视此女被执法殿的弟子所杀了。

如若没有此前的数面之缘,他恐怕连此感情也难以生出。

——他见过太多的生死了。

说到底,尸群中的功德殿修士,基本上,没有哪個算死有余辜之人。

这些人,相反还很有血性,知道封寒在权力斗争失败后,自己亦难以身免,所以选择了拼死一战,而非投降。

“厚葬吧。”

“封寒可以失去底线,你我不能。”

卫图挥手,抹去灵鹿峰上的血气,转头看向一旁的庄寿,淡淡说道。

“厚葬?”

庄寿闻言讶然。

他不是对此决定意外,而是意外的是,说出此话的人,竟是卫图?

毕竟,现在的卫图,说是极山派修士,但无论是他,还是朱宗主,内心都把卫图视作加入极山派的“散修”,非是自己人。

所以,卫图说出此话,难免显得违和。

其外——

在他记忆中,卫图可是“精于谋身”的利己之人,从闾丘一族的供奉跳到了极山派的供奉长老,现在又跳到了功德殿殿主一职。

此等利己之人,能说出如此宽厚之话?

着实令人感觉意外。

“或许,是我错看此子了。”

庄寿微眯眼睛,心中对卫图的看法,稍有改观了一些。

……

血洗功德殿后,卫图和庄寿接下来也没浪费时间,直接开始了“抄家”。

短短时间,仅从这些死去的功德殿核心弟子的身上,他们就搜到了五千以上的灵晶数额,以及三件品阶不低的四阶法器。

剩下的各级丹药、法器、灵药,更是不计其数。

“功德殿内,真正值钱的是宗门内,那些可用贡献点兑换的上等珍宝。”

“这些珍宝属于公家,平日里,休说我等殿主,哪怕是朱宗主,也不易支取。”

走至功德殿门前,庄寿拉了一下卫图的袖角,小声道。

“庄殿主的意思是?”

卫图挑眉,心中亦有所意动,明白这是庄寿打算与他合谋,进行“火龙烧仓”了。

——此次朱宗主所言的“抄家”功德殿,并不包含功德殿内,供宗门修士兑换的各种宝物。

这些宝物,并不属于功德殿,而是属于极山派这个“公家”。

功德殿只有看管之责。

为了防止功德殿监守自盗,这些宝物,不论低阶,还是高阶,都被极山派布下了一定的禁制,想要取走,必须有朱宗主的宗主令牌,不然哪怕是功德殿殿主,也难以短时间破开这些禁制,进行盗宝。

不过……此刻他们二人,手上恰好就有朱宗主的宗主令牌。

现今,又是一个适合盗宝的混乱时机。

凭此令牌,他们二人不难从功德殿内盗取这些珍宝。

而事后,把这一罪责推脱到封寒这个死人身上即可。

死人又不会开口说话。

“嘿嘿,这不是我的意思。而是宗主的意思。”庄寿嘿嘿一笑,回道。

“宗主的意思?”

闻言,卫图稍稍一怔,心中诧异。

但很快,他就想明白了这一点。

宗主与宗主也是不同的。

在极山派内,真正当家的是寒岳尊者,朱宗主虽然不算傀儡,但最多,也就是一个高级打工仔,和门内众多高层一起“共治”极山派。

或者说,朱宗主这个宗主,能做的事,只能在宗门规则下进行。

简而言之,其能力有限,并没有化极山派为自己一家私产的实力。

功德殿内的宝物,其想要兑换,也得乖乖积累门内贡献点。

正常情况下,根本没有捷径可言。

但现今不同了,有封寒这个“背锅侠”在,朱宗主大可“假公济私”了。

“就是不知,朱宗主窃取功德殿的珍宝,是顺势而为,还是说处心积虑。”

卫图暗暗忖道。

倘若是后者,他今后少不了要提防朱宗主了。如此之人,心性当得了“阴毒”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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