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主巴贝巴拉卡洛斯老爷家偷魔药“光坠”的时候,夏丽医生手上的戒指曾留给安德纳深刻的印象,尤其是银质戒托上的高品质黄水晶,安德纳还怀疑过那是赛黄晶。
当时,夏丽正是用这枚戒指收割了农奴小母鸡体内的能量。
收割后的黄水晶核心还变成了橙黄色。
而现在,相同造型的戒指再一次出现于安德纳眼前。
还出现于疑似“新日新生”成员的身上。
他瞳孔微缩,立刻将视线转回自己酒桌的桌面上,一边嘴角微微翘起了一下。
这是他的确没想到的,没想到跨过了确定医生身份的步骤,直接到了认定他们是法师协会的人,认定他们都是参与了计划的人。
对现在的安德纳而言,他们是否是“新日新生”的医生已经不重要了。
擦好眼镜,他把眼镜带上,眼前的景色再次变得模糊。
这副眼镜是平光镜,玻璃质量不好,整体并不透彻,有些许浑浊,平常时候他不会觉得多难受,习惯一会儿就好了。
“让我摸摸!”
安德纳这才注意到那三个法师在聊什么。
他们在聊法杖的性价比。
那光头法师起身,身体向前倾,抓住灰发寸头法师的法杖,嘴里一直说:“贵的就是不一样啊,就是不一样啊,比我的手感好多了。”
“那您也买个贵的。”
“没钱啊!”
“告诉您个秘密,我这把是借来的。”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关系不算密切,但也不生疏。
就在光头起身准备去方便时,又来了一个人。
“我来晚了。
一个女性的声音传入正低头喝酒的安德纳耳中,那女性的口音是勒林若西郊区的。
安德纳觉得这略粗的声音耳熟,好像在哪听过。
边回想着,他的头边往左一扭头。。
他没看清来者的身高样貌,只见来者已经坐在了那三位法师的身边,与自己同向,看不见正脸,也看不见被头发挡住的侧脸。
那女人有着一头象征着平民的红色卷发。
她的头发不长,戴了顶粗糙的荷叶边帽子,帽子的固定绳子松垮垮地垂在她脸下,其他地方与北郊区人穿的差不多。
安德纳从头到脚打量着红发女人,却就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轻咳两声,红发女人轻撩起耳边的碎发,将侧脸完全漏了出来。
只是一个侧脸,安德纳就愣住了。
这冲击比中午见到的“葡萄胎”魔法气息大得多,根本不是一个量级的,甚至比下定决心使用魔法·疼痛转移还要令他难受。
他的呼吸加快,哪怕在嘈杂的酒摊上,他都能听见仿佛佐伊嘴巴般滔滔不绝的心跳,险些把手里的酒杯摔在地上。他的眼球直转,脑子里一时间只剩下惊愕。
雪莉……
怎么会是……雪莉?
她为什么会在这?
是的,雪梨。就是那个在各个大学、各个俱乐部、各个协会的公报板上贴了文章《论皇家医学院优等生安德纳·里西海·丽安娜·德斯·卡佩的种种恶行》的人。
革新派的雪莉,与安德纳同届同班的雪莉。
“老板,我要一杯阿尔姆啤酒,还有一碟咸菜。”
落座后的雪莉第一时间要了喝的与吃的。
真的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