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条腿搭在沙发背上,另一条屈膝踩着沙发。她忽然想起佐伊说她的坐姿很不尊贵,像是平民。那个时候她回复道,我只是个臭点烟的火柴,要礼仪做什么?
“该死的西那托西。”
每喝几口酒,她就能想到西那托西可恶的脸。
直到现在,她也不相信西那托西打算把位置传给柯默西·德若西。
哪怕西那托西剥夺了她大部分的权力,十六号时候又对所有法师塔高层下令,未来半年内禁止任何人协助她办事。
这更像是在故意恶心她。
说好听点叫做考验。
好在成为圣徒后,希格维尔在金字塔内部笼络了些同龄人,也算得上拥有一小批不听从西那托西的、只属于她自己的四名亲信。这能让她感到稍微轻松些。
“红骑士”爱以撒,“重塑者”塔图,“无能者”恩里克,“冰影”瓦瓦拉尔。
忽然,客厅内变得有些阴冷,希格维尔扫了眼自家客厅,看见一缕向上盘旋的白色旋涡出现在旁边的茶几上。
那旋涡只旋转了一小会儿便消失了,留下一个没封口的档案袋。
“‘冰影’,你很速度啊。”希格维尔一下来了精神,面对空无一人的客厅说,“我还以为要等到明天。”
前天时候,她吩咐亲信“冰影”瓦瓦拉尔去调查了汤米·文尔的人际关系。
“您的吩咐,当然快。只是我不能把任务分配给我的下属们,否则会更快。”
一个女性的声音不知从客厅哪个地方传出,恭敬又冷漠,她见希格维尔没再说话,又说道:“若是您没有别的事,我就先离开了。您知道的,神选冕下不让我们帮您。”
说完,客厅内的阴冷气息消失了。
自始至终,“冰影”瓦瓦拉尔的身影都未曾在客厅内出现。
但希格维尔知道,对方此前一直藏在插满鲜花的花瓶里。
希格维尔拽了拽鲜花的花托,向上提起,花瓶则跟着一起离开桌面。果不其然,花瓶内的水已经结冰了。
“我可怜的花啊。”
说着,花瓶内的冰以极快的速度升华了,而那些鲜花完好无损地插在里面,只是里面已经没有水了。
希格维尔拿起没封口的档案袋,拍掉上面的些微尘土,查看着“冰影”瓦瓦拉尔收集的情报。
“致希格维尔阁下……”粗略读完信的内容,她笑了,“好样的。”
她一无所获的阴郁心情顿时好了。
有了信件里的信息,她不怕地下室里的汤米·文尔一句话不说。
“煤老板!我是煤老板~煤煤煤老板~我就是帅气煤老板~”希格维尔的白色鹦鹉小白唱着歌飞到她的肩膀上,“大傻瓜!傻鸟,你会说话吗?”
这次,希格维尔没再把它关起来,而是跟着它一同哼着小曲子。
“我是煤老板~煤煤煤老板~我就是帅气煤老板~”
“我是煤老板~煤煤煤老板~我就是帅气煤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