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还不是这一天两天,打我刚跟我师傅干的时候,就时不时有点诡动静。”
“但是那时候还没那么严重,也就是铺子里的刀啊,杀鱼围裙啊什么的,偶尔换换位置。”
“开始我还以为是我师傅弄的呢!”
“但您也知道,我师傅他一直挺有规律的,东西摆放的都挺整齐的”
李水贵说着又挠了挠脖子。
“可后来,就越来越邪性了”
“就一年前吧”
“咱铺子里断断续续的,丢了一整套衣服。”
“围裙啊,胶鞋啊,手套啊能凑成一个人的,就离谱!”
“那些晚上我还就经常睡在铺子里,你说多吓人”
“我跟我师傅说了,他就说没事,但这怎么可能没事啊!”
说着沈敖又慢慢憋笑,尽量让自己显得正经一些。
“就不说我天天拜佛烧香了,总之后来好点了,但是最近这一个月啊,又开始邪乎了。”
“那天总来买鱼的王婶让我帮忙挑了几条鱼,人家就说要活的。”
“我刚捞出来几条,就放在那个一边的鱼箱上了,您猜怎么着。”
“我一回头发现,那几条鱼全被杀了!”
“刀法干净利落,鱼鳞都刮好了!”
“里面还掏得干干净净啊!我的妈啊,离了大谱了。”
“就一个回头啊,我就捞了个鱼的功夫啊!?”
“还有还有”
沈敖越听越有点忍不住了,憋笑太难受。
看着李水贵如此诧异还带着几分正经的表情,沈敖实在不好打断他。
“咱铺子里是不是曾经过世哪位渔夫啊”
“这鱼杀的,技术也太专业了,我师傅都够呛能这么麻利”
“我的天”
李水贵越说越有点胆颤,毕竟在他心里,白天是不该有诡的。
可这事情就发生在白天里,就在正午烈日下!
沈敖没忍住笑了出来,他拍了拍李水贵颤抖的肩膀。
“我知道了,你放心,以后不会有了。”
“这事儿你跟你师傅说了吗?”
“当然啦!”
“但是我师傅咋说呢,就无视,然后也没管,就”
“就纯不管,可是这哪是那事儿啊”
“这这,我知道附近有个挺厉害的大师,我打算请他来给咱跳一跳大神什么的。”
说着李水贵又有点不好意思,意思很简单,要点钱。
“嗯,我知道了,回来我跟你师傅说去。”
他又拍了拍李水贵的肩膀,向屋内走去,留下满脸狐疑的李水贵。
“唉老板怎么也不信啊”
“唉!”
姜拓海此时双手叉腰,就愣愣的站在门口。
刚才沈敖还瞥了他一眼,着实让他有点不服气。
“看见没,人家都夸我专业”
“专业的杀鱼师傅!”
可惜沈敖已经走进铺子深处,没听到姜拓海的抱怨。
陈刀此时正在从货车上往下搬箱子,沈敖过来,正好一步接过来帮他搬下去。
“诶,敖哥,怎么今天又来了啊。”
“啊,甭担心那帮人找茬,以后不理他们就完了。”
陈刀说着继续搬着箱子。
沈敖也继续帮忙搬着,两人把东西都搬完后,沈敖喘了几口气才说道。
“阿刀”
“”
“下午陪我去扫趟墓吧,日子快到了。”
陈刀背影怔住,微微愣了下缓缓回头。
“不就是几天后吗,到时候再去呗。”
“那时候纸钱和贡品还便宜些。”
他看向沈敖,好像想从沈敖脸上捕捉到什么情绪似的。
沈敖没有掩饰什么。
“过几天,我可能有事,去一趟远点的地方出差几天。”
“就今天下午吧”
陈刀看了看他,又把搬好的鱼箱一个个摞起来。
“嗯,一会儿我买烧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