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找到了偷走太阳的犯人,但宁戚他们的心情并没有多高兴。
一来,三夙是犯人的事属实出乎他们的意料;
二来,此事存在诸多疑点。
他们没有立即回旅馆,离开监狱后,三人来到一段随处可见的台阶上。
宁戚坐在台阶中间,木千山站在一旁,看着下面偶尔的人群,陆阙歌则上上下下随意走动着。
台阶上不远处有一处喷泉,却没有水,干涸着,只是作为背景,很安静,恰合安城的名字。
陆阙歌叹了口气,他本来还信誓旦旦地以为城主就是偷走太阳的犯人,没想到不是。
不过,他们也找到了真正的犯人,还是可喜可贺的。
但他看向另外两人,他们脸上都是异常凝重的神色,不解地问道:“你们怎么一脸郁闷?”
宁戚与木千山所想的都是关于三夙偷走太阳之事的疑点,不过木千山没有再纠结下去。
他走过来,对面前的两人提出建议,既然事情已解决,那他们还是离去为好,再在这安城呆着也无益。
“说的也是。”
但陆阙歌还不想就这么离开。
“你不会想去弄清太阳和那个空间的事吧?”木千山看他那样,不免怀疑道。
被木千山一语戳破,陆阙歌哈哈笑了起来,然后爽快地承认了。
“没错。”
木千山见他这么果断地承认,心里反而叹了口气,他实在搞不懂陆阙歌这人的行事逻辑。
他们相遇的这段时间以来,陆阙歌一直都是随心而动,似乎在他眼里,除了他感兴趣的东西,其他的一切都不重要,甚至包括他的性命。
从老者他们的态度来看,虚假的太阳与那个黑暗空间之事,绝对是他们的禁忌,他们再纠缠下去,肯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而且,木千山用探究与疑惑的目光看向陆阙歌,说道:“那种事情,毫无用处,不是吗?”
听到他说这话,陆阙歌了然地走上前,拍了拍木千山的肩膀,通过这两天的相处,他也算大概知道木千山的为人了,感叹道:“你还真是古板啊,你姓木对不对?性格果然也这么木楞,但这样不好,不如向我学学?”
一般人被这么调侃,绝对会大发雷霆,但木千山丝毫不生气,他并不在乎自己在他人心中的评价,淡淡道:“你所说的,与我无关。”
“难道你对安城的太阳不好奇?”
“好奇。单从这一方面来说,木千山和陆阙歌没有区别,但是,“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只要我们追查下去,一定会有结果的!”陆阙歌十分坚信。
“你凭什么如此断言?”
“当然是……”
宁戚听着他们的争论,笑了起来,向陆阙歌道:“陆兄,问题不在那吧,我们现在离开也没用啊,没有得到城主的许可,我们又怎么去王城?”
木千山当然也知道,但这么不抱期望地等下去,还不如去找找其他方法,在这里呆着也无用,而且,以陆阙歌的性子,肯定还会惹出什么事来,还是早点离去为妙。
宁戚问道:“木兄,你急着去王城吗?”
“不急。”木千山算了算时间,说道,“还有两个月吧。”
“两个月?”听到这个数字时,宁戚愣了一下,又看向陆阙歌,问道,“那陆兄你也是要两个月之后到王城?”
陆阙歌对此倒是不关心,随意道:“差不多吧。”
纠结了一番后,木千山无法说服他们立即离去,便表示既然如此,那还可以在安城多留两天,两天之后,若还找不到什么信息,他就会离去。
陆阙歌也表示可以,他也不打算在这待很久,两天够了。
他们二人的关注点现在只在安城上,完全不考虑王城的事,对于他们意外一样的行程,也没有表示疑问,但宁戚听了以后,若有深意地打量了这两位萍水相逢的同伴一眼,心中暗道,萍水相逢吗?
既然还要在这待一阵,木千山想起来一件被他们遗忘的事,那就是关于城主。
“对了!三夙还没说关于城主的事情啊!”陆阙歌被一语惊醒,懊恼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
刚刚发生的事太多,他们一时都没有想起来。
三夙就是偷走太阳的犯人,那在太阳消失前后也不见踪影的城主呢?他又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我们去问那个老者吧。”宁戚建议道。
三人所在的台阶就在城主府附近,他们没有再停留下去,直接往城主府那边去了。
他们本来打算去上次找到老者的那个街道口看看,却不想在途中遇到了迎面走来的安逐尘。
才刚刚见过的小小少年眉头紧锁地走在路上,似乎陷入了沉思。
“呦,这不是少城主吗?”陆阙歌十分积极地上前和他打招呼道,“之前还多谢你帮忙了,怎么样?有什么收获吗?”
因为安逐尘之前没有像他们一样从监狱出来,所以陆阙歌认为他肯定在那个空间里待了一段时间,或许发现了什么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