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是我师父的意思。”悟空淡淡地说。

“三藏？”薛礼也听说了他们传经的消息，“那他人呢？”

怎么说三藏也是如来的亲传弟子，此时既然遇到就应该前去拜访一下。

悟空给他讲了通天河的事情，薛礼惊得说不出话，半晌，终于挤出一句，“这么说，三藏现在是凡人？”

“没错。”

悟空的回答让薛礼不知如何是好，曾经被人类支配的回忆渐渐翻涌而上，不由得气上心头。

“难道你又要臣服于人类吗？”

“什么？”悟空没听懂，为什么要说“又”？

“你……”薛礼虽然生气，但这毕竟是曾经的上司，也不能真发火，况且人家是失忆，没办法，薛礼只能打碎了牙往肚里咽。

薛礼放轻语气，好言相劝，“虽说三藏曾经是佛门弟子，但现在毕竟是个凡人，大圣你神通广大，又何必屈居人下？”

“别说那有的没的，就说这事儿你能不能办？”悟空自然也好奇他的话，但现在还是办正事要紧。

“能是能……”薛礼叹口气，也有些为难。

悟空一歪头，直接掏出金箍棒指着他，“若办不了，我就直接打到冥帝那儿，他若拒绝我，那我便掀了这冥府。”

“哎哎哎，有话好说！”薛礼立刻举手投降，“寇洪罪孽深重，冥界也有制度，我不能妄自下定论，还是要提交申请的。我只能尽量保住他的魂魄，不出意外他会在冥界受刑，投胎后每世都要偿还罪孽。”

“那就不关我的事了。”悟空挥挥手，金箍棒消失。

“唉……好吧。”薛礼说完，又提醒他，“这件事也算是我还你个人情，不过……大圣，劝你还是别太相信人类，以免……”

“以免什么？重蹈覆辙？”悟空斜着眼瞅他。

薛礼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他现在是天庭的编制内人员，也无法再像从前那般闯荡，毕竟……时代也不同了。

悟空也不想再深究什么，起身走到门口，“我有我自己的路。”

“……也罢。”薛礼微微颔首，“那么大圣，一路顺风。”

曾经那场大战此时在孙悟空脑海里就是一团云雾，看不清也摸不着，虽然他不记得自己的过往，可孙悟空依旧是孙悟空。薛礼望着自己曾经的领袖慢慢走远，仿佛看到了他千年前意气风发的影子。

离开地灵县后，悟空给他们讲了事情的真相。

敖烈若有所思，“所以那王管是纯纯被吓疯的？”

“不，寇洪抽掉了他三魄，本身就已经没什么自主意识了。”悟空说。

“哦……原来你临走时留给王家的那块石头是用来聚魂的？”敖烈好像突然明白了。

“哇哦，阿空你这么善良的吗？”三藏立刻星星眼。

“收起你那张没事找事的欠揍脸！”悟空强忍着一拳打上去的冲动。

路上，阳光洒在他们身上，向东，会是一直光明的吧？

****

繁华的街道，霓虹灯照亮了每一寸黑暗的街角，不少年轻的情侣手挽手走在夜色中。

“呦，这地儿不赖啊，总比之前那破庄子强。”三藏一边环顾四周一边说。

悟空用身上的玉戒指换了些银币，买来几个夹心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