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跟流氓伞一起,天天坑我的飞剑,我才不要呢。
应寻看都没看旁边已经被风鸣彻底斩断跟自己联系的一斤人身,深吸几口气,缓缓坐起身,呼哧带喘的下了床。
从床边,到门口,短短几步路,应寻停下来歇了三次。
当吱呀一声打开房门。
大雪庙武途幽静的小院中,肥硕厚大的树叶间隙,刺眼的阳光迎面撒来。
应寻下意识的用手挡住微眯的眼睛。
鼻间,草木清新混着山间旷野沁人心脾的微风直入胸腹。
应寻瞬间精神一震,昏沉沉的脑袋一阵清明,顿时有种心旷神怡之感。
等眼睛适应了阳光,应寻抬起目光。
只见,台阶下,吉秀正半蹲在院子正中,双手托着一块比自己还大的巨石,屁股下面,一根点燃的香火,离屁股只有寸许。
吉秀满脸大汗,一脸的愧疚。
“应寻师弟……”
听到门响,大汉吉秀急忙喊出声。
应寻脸色一沉,当下就知道方才风鸣离去之前的那声冷哼是为什么了,随手就要关门。
“师弟,师兄跟你道歉。”
应寻刚要关门,就见一脸焦急的吉秀,手上窍穴一闪。
“还要动手?”应寻声音一沉,停下动作,盯着吉秀。
“不不不,师弟误会俺了。”吉秀一脸着急。
只见他窍穴一闪,院子中,凭空出现了十几件月白长衫。
“师弟,俺不知道那衣服对你这么重要,俺真的不知道,师父已经把俺胖揍了一顿。”
应寻不动声色。
“俺知道,现在俺说什么,也不能师弟的一副恢复原样,这是俺求第五师兄托人按照你的衣服做出来的,跟小师弟道歉,对不起啊。”
大汉吉秀脸上的络腮胡子软塌塌的贴在黑灿灿的脸上,脸上除了愧疚,还是愧疚。
应寻脸色这才好一些。
“不用了。”
说完,应寻啪的一声关上了门。
咦?
关上门的应寻忽然看到桌上放着自己的月白长衫,旁边还放着一张字条。
应寻当即拿起字条。
“你的衣服,展儿已经帮你缝好了,虽然……咳咳,可能有些凑合,但她真的尽力了。”应该是风鸣带着浓浓醋味的笔迹。
应寻心头一暖。
哗啦一声,展开长衫,长衫歪歪扭扭的针眼处,斑斑点点的殷红。
应寻哑然失笑。
敢情师父也从来没做过针线活啊,手指都被扎出血了。
笑着笑着,应寻忽然就怔住了。
套上长衫,应寻朝外面虚弱无力的喊了一嗓子。
“师娘,入武途,能不能治我体内的寒毒啊……”
小院上空,风鸣真人的声音响起。
“当然!”
应寻看了看自己长衫,又看了看院子里被罚的大汉吉秀。
应寻眼中闪过一抹坚定的光。
这么久以来。
应寻对大雪庙,对修行,第一次产生了主动接触的心思。
一伸手,床上躺着的一斤人身飞剑化成一道雪白剑光,被应寻收入手中劳宫穴。
“那开始吧,这寒毒可没给我留太长的时间。”
外面,一直躲在不远处观察应寻反应的风鸣真人,心里长长出了一口气。
哼哼,穷酸,还想跟我争。
没门儿!
文脉山顶,透过书卷看到这一幕的提灯真人王知一,破口大骂。
老匹夫,你玩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