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白没有说话。

程临川没有这么放过她，猛地扣住季白白的手腕将她拽到怀里来，大手扣着她的纤腰。

“之前你的腰围有量尺吧，现在呢？还有没有一尺八？还有这臀，哦，臀上的肉没有少，大腿细了不少，还有这胸……”

程临川捏了捏，十分满意：“也没有怎么小，但是这胳膊又细了不少，不错，这肉肉很懂事。”

季白白听到程临川的话，差点没气炸了，一巴掌甩在程临川的脸上，气得羞红了双颊：“你无耻！”

“这就无耻了？”程临川微微一笑，然后将季白白按在怀里肆意亲吻着。

“程……程……程临川！”季白白好不容易避开程临川，气呼呼说道：“你再这样，我就喊人了！你这么对我，容容不会放过你的！”

“你说得不对。”程临川一点也不在意季白白的威胁，摸着她的脸庞说道：“正因为容容在意你，才不会对我怎么样？白白，你就是我的护身符。”

季白白知道程临川说的是对的，忽然间，她心里特别难受，再也控制不住眼泪刷一下就流了下来。

程临川一下子就慌了手脚：“好端端怎么哭起来了？我这还没让你舒服呢，就开始掉金豆豆了？”

季白白一点都没有高兴，她别过头，不看程临川，而是哑声说道：“程临川你不能这样。不能仗着我在意你，你就欺负人。”

“你知道我为什么坚持要结束吗？因为我不想让咱们之间的感情到了最后变得那么不堪。”

“怎么就不堪了？白白咱们青梅竹马，又是两情相悦，这个世界上没有多少段感情，比你我的更加纯粹动人的了。”

季白白的唇角带上讥讽说道：“所以，这一段最好的感情，走到最后要变成，我是你的小三吗？”

“胡说什么？”程临川呵斥了一声，旋即又温柔下来：“你是我的爱人，也是我认定的妻子，你才不是小三。”

季白白没有再说话。

仅仅程临川自己认定有什么用？如果有用的话，她跟程临川怎么可能走到这一步？

程临川心里也有些不好受，哑声说道：“白白，你已经决定了吗？决定放弃我们这一段感情了吗？”

“是，我一定决定放弃了。”季白白说得铿锵有力，不容拒绝，实际上她的嗓音却颤抖得不成样子。

程临川沉默地看着季白白，眼里有些疼惜跟强烈的不舍，他的手指一遍遍描绘着她的脸部轮廓，像是要把每一个细节都深刻在他的脑海中。

最终终于将手收了回来，程临川说道：“如果这是你的心愿，那么，如你所愿。”

最后这一句话，他猛地起身，一秒钟都没有过多停留的离开。

他怕自己再等下去就舍不得了。

砰。

休息室的门被甩上的时候发出沉重的声音。

季白白身体一颤，她死死咬住牙关，用尽全身力气逼着不让自己回头。

她怕自己多看一眼程临川，就会舍不得，让这件事走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忽然，她被抱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一只手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就像是再哄小孩子一样。

季白白其实没觉得自己怎么样的。

她一直都很明白一个道理，这个世界上，并不是付出就能得到回报，正如同并不是爱一个人，就能够跟他走到最后。

她能跟程临川这样，不憎恨彼此的分开，已经是很体面的事情了。

可是在这个温暖的怀抱里，季白白的情绪一下子失控，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她紧紧抱着慕容容，哭着：“我跟程临川结束了，彻底结束了，容容，他要去跟另一个女人去过日子了，我们完了。”

季白白乱七八糟的说着，每一个都透着深入骨髓的疼痛和绝望。

她爱了程临川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