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白白站在病房的门口，隔着房门上的玻璃窗，静静地看着里面。

病房里。

程临川躺在病床上已经睡过去了，他的胳膊被伤到了，已经缠了绷带。

可能是因为受伤的原因，他的面色有些苍白，从来都是那么意气风发的一个人在此刻竟然有了一种脆弱的感觉。

“好端端的，程临川怎么会出车祸？”

助理说：“不知道，今天我跟程总应酬完，刚送完客户，就有一辆面包车忽然冲了过来。”

他心有余悸地说道：“要不是程总反应快，只怕伤到的不仅只有手臂。”

季白白心中一紧：“你说一辆面包车朝着程临川冲了过去？那个司机是喝酒了吗？”

助理说道：“我也不好说，毕竟警察调查的结果还没有出来，但是我有些不相信，季小姐，你要知道我们今天招待客户的地方，可是高档场所。

出入的普通私家车都少，更何况是面包车，而且我也隐隐注意到那一辆面包车已经在停车位停了一会儿。”

助理顿了一下，话音一转说道：“当然也可能是我看错了，毕竟在程总出事儿之前，我也从来没有想过会有人开车朝着我们撞过来，唯一庆幸的就是程总只是小伤。”

季白白看着助理庆幸的，心有余悸的神情完全没有办法苟同。

“你跟程临川分手，还是看着他死掉。两个结局，你自己选。”

冯珍珍冰冷无情的声音响了起来。

她才说了这话，程临川就出事儿了。

她没有办法完全当这就是个巧合。

“季小姐，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季白白回过神来，看着助理歉意地说道：“真是不好意思，耽误你下班回家了。”

“我没事，只是看你的状况不太好，想让你早点回去休息。不然程总回来了，看到你的情况不好，怕是要担心了。”

“嗯。”季白白露出笑容来：“他这个人最操心我了。我这就回去了。”

“季小姐，还是我送你吧。”

“不用，我开车来的。”季白白又看了程临川一眼，转身快步从医院离开。

助理叮嘱了护士一番，也从医院离开了。

他刚坐进车子里，手机就响了起来，看到屏幕上闪烁着的电话号码，神情顿时变得恭敬起来。

“冯小姐。”

“季白白去看过程临川了吗？”

“来过了，现在人已经走了，正如同您之前叮嘱的那样，她问起了程总是怎么受伤的，我就说不知道，看起来像是冲着程总来的。季小姐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

冯珍珍十分满意：“事情办得不错。你放心，只要你听我的话，一定会有一个好前途。”

助理再三道谢。

季白白回到家里之后，一夜未眠，等她缓过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亮了。

她隔着落地窗的玻璃，遥望着远处升起的阳光，眨了眨眼睛，眼泪忽而流了出来。

明明她跟程临川好好的，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很快季白白抬手擦掉眼泪，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她要去想办法。

季白白化了一个淡妆，就去了工作室。

她今天到得也有点晚，她问店员：“容容来了吗？”

“慕姐刚才打了电话说，今天不过来了，她要去解决花鸟图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