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我是在胡搅蛮缠?”
慕容容抿着唇瓣没有说话。
其实她很清楚,她这一句话说得并不合适,但是在此刻她想不到其他的话语。
她很慌,大脑里一片都是空白。
容九辞看着慕容容的样子,伸出手臂将她揽进了怀里,他的声音变得很低很温柔,像是呢喃一样。
“其实我知道你在顾忌什么,你并不是想要拒绝我,而是在害怕。”
“我……我没有!”
容九辞没有理会慕容容的强调,而是更加耐心的说道:“曾经你嫁给宋楚河的那五年,你不仅没有被好好对待过,还受尽了委屈,看尽了人心,你害怕,你胆怯,都是在正常不过的。
事实上,你很勇敢,即使在遭受了人生的巨变,你也从来没有想过要抛弃生了病的安安。”
安安一直都是慕容容心里的痛,突然被容九辞提出来,慕容容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她很快就说道:“我为什么要抛弃安安?”
她的嗓音里,已经得上了哽咽:“就算是她病了,那也是我的孩子。”
就算是她们母女那么久才相逢,可依旧是彼此最重要的人。
“所以,你很勇敢,你的内心很光明,你也很善良。慕容容——”
容九辞将亲吻印在慕容容的发丝间:“我容九辞要娶的的女人,可以丑陋,可以贫穷,可以嫁过人,但是,必须要跟你一样,勇敢、光明、善良。而且,你还很有才华。”
慕容容忍不住抬头看向容九辞,有些愕然的说道:“容九辞,你这是再拍我的马屁吗?”
“不,我是在说实话。你看你这么优秀,我有什么理由不娶你?你又有什么理由怯懦?”
“我……”
容九辞说得似乎都对,但是慕容容还是迈不出那一步。
她必须承认,恋爱、同居跟婚姻是不一样的。
恋爱,分开那就是分开了。
同居,搬走了,也就结束了。
婚姻不一样,那不仅是两个人在一起,还是两个家庭的碰撞,是以我之名,冠你之姓的浪漫,也是对彼此忠贞的承诺。
一旦走到尽头了,一旦分开了,那就是伤筋动骨,就是去了半条命。
她赌不起。
她……她害怕。
她承认自己就是一个胆小鬼,她承认在容九辞要跟她领证的时候,她跨不过心里这一道障碍。
“九辞我,我……”
容九辞将手指压在慕容容的唇瓣上,阻止她继续说下去。
“容容,你知道我为什么将结婚的地点放在容安大厦吗?”
“为什么?”
“因为这里是你的地盘,你忘记了吗?这一栋大厦是我送给你的。”
慕容容想起来了,她记得之前的时候,杨开清好像让她签署过什么资料,还给了她一张卡,她当时因为忙,就扔到一旁了。
容九辞拿出一张银行卡,放进慕容容的手中。
他说:“这一张卡里,有容安大厦招商的所有收入。往后每年都会有这样一笔钱入账。”
“你之前要买下帝景苑的三百万,我也让财务转了回去。安安之前住过的那一栋房子,我也买下,写了你的名字。”
容九辞说着,将一张房产证塞进慕容容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