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不是周衍之,江迎面色回归自然,神色恹懒:“什么老相好,充其量我拿他当工具人。”
“多年相见,你两深情难却,就没滚到床上去?”
江迎不动声色,微垂着视线按指纹门锁,声音沉下几分,隐隐夹杂风暴:“有事说事,没事赶紧走。”
陆闻野跟她多年交情,对她了解颇深。
知道她说话从不唬人,侧身从门缝溜进去:“你舅舅一家子,如今可在澳洲过得快活。”
“你查到什么了?”
当年陶淑真虽说是病逝,但死得蹊跷,按理说病逝的人走个流程直接火化,江家却请了法医层层检验,才交给江迎舅舅陶正操持后事。
因此,当年的陶正还曾上江家闹腾过,后面大抵是拿钱打发走的。
往后的十几年,陶正也靠着这笔钱,在国外过着富贵日子。
陆闻野直说:“时间太久,暂时还查不到,但你母亲绝对不会是病逝这么简单。”
江迎刚要说话,兜里的手机响起,周衍之打来的。
她抬眼间,陆闻野也起身,抛给她一记心领神会的目光:“好了,我就过来看看你这安不安全,不打扰你休息。”
待人走,江迎坐在沙发上,把手机开了免提。
去医院的路途上,两边脚后跟被高跟鞋磨得血肉连皮,一边上药,她搭腔:“才两个小时没见,电话就催进来了。”
“你下来一下。”
“没空。”她回得干脆利落。
“家里有人?”
江迎几秒钟没说话,端着棉签擦拭伤口,药水浸进肉里,她不禁“嘶”了一声,周衍之在那头问:“你跟谁在一块?”
她脆生生的说:“夜深人静,当然是男朋友,所以你别来打扰我们办事。”
通话沉寂了好久,继而响起周衍之浑怒的嗓音:“江迎,再说一次,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