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死墟何等浩大，种族何其繁多，可是终究还是一群生灵……

可试问那一族的心思，能有人族这般复杂。

曦月小师姑尚且一丝人性不灭，更何况伏荒呢？

至于做人还是做狗，就看伏荒自己的选择了。

天穹之上，伏荒身躯略微停顿，但却没有转身，挥手弥漫出了一道金色光门，身影一步踏足其中，就在光门闭合的一瞬间，伏荒回首看了一眼古荒……

“小师侄，今日放过他，你就不怕放虎归山。”

刀皇曦月皓月般神秘眸光，充满不解与好奇，明明有杀死伏荒的机会，为何却让伏荒走了，而且跟他这么多的废话，不会天真的以为伏荒真能回头吧！

“小师姑，你生来就是至尊，强的无法无天，天地万族共尊，凡事就是一锤子搞定，从来不用费尽心思去图谋。”

“你从未去真正了解过众生，也从未去世俗红尘，自然不了解蝼蚁的想法。”

“我跟你说一个故事吧！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零星红尘小世界，那是一个纯粹科技，没有任何超凡的世界。”

“有一天孤儿院的门口出现一个弃婴，一直在孤儿院长到了十一岁，这十一年里这个弃婴从来就是被欺负，干最脏的活，吃别人剩下的饭，还要遭遇别人凌辱，殴打……”

“一直以来，少年逆来顺受，被人欺负到了已经麻木的地步，从来就没有过一丝抗争的念头，直到那一天他同样被孤儿院的管教毒打，又被同龄人欺凌，遍体鳞伤在巷口中。”

“少年遇到了他将来的师傅，那个人并没有去帮他，而是丢给了他一把匕首，还有一包药，只说了一句话，做人还是做狗，你自己选择。”

“小师姑，你知道吗？当夜少年下药迷昏了所有人，将欺负过他的人，全部挑断了手劲与脚筋，更将长期毒打他的管教给杀了，十一岁的少年亲手杀人，但是他却很平静，没有一丝罪恶感，那些一直毒打他的同龄人，哀嚎着求饶，让他第一次感觉到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

“后来事发了，少年绝路之时，他的师傅出现了，对少年的表现很满意，那是一个行走世间的骗子。”

“少年后来成了小骗子，但只骗不义之财，只对不义之人下手，从不欺凌善良无辜，算是骗子行当中的一个异类。”

“曦月小师姑，你想想看如今的伏荒与那少年何异，做人还是做狗，全看伏荒自己选择。”

“归根结底，人是最复杂的，谁愿生来就被压迫，谁不想堂堂正正的活在阳光下，小师姑你沉沦葬地万万纪元，可你不是终究保持一丝人性。”

“我提出赌局，你愿意答应，看似给我机会，又何尝不是你自己想要选择。”

“若非情势所迫，谁愿当一个不人不鬼的怪物，谁又愿意堕落下去。”

“小师姑，你已回头，而且不在是葬地鬼舞，至于你与漓泱小师姑的恩怨，你们自个去清算，哪怕是把混沌打穿了，我也不会管。”

“但打可以，绝不能玩命！”

“若是玩命，你可别怪师侄不念旧情。”

古荒掌心的折扇合拢起来，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放下了，至少刀皇曦月这里算是摆平了。

“小师侄，我若跟漓泱玩命，你挡得住吗？”

“曦月小师姑，你敢玩命，信不信我瞬间达到，直接施展混沌祭舞，让诸天地强者共同见证。”

“你……”

“小师姑，放心！师侄说的出，做的到，从来不食言，只要你敢玩命，我就立刻施展混沌祭舞。”

“……”

刀皇曦月皓月般的明眸充满了恼怒，银牙紧咬险些没磕出血来，内心险些没气炸了，可是又不得不憋着，真要去跟漓泱拼命，这个丧心病狂的小师侄，真会拉着她去跳混沌祭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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