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信封后半部分乃是糜竺使用较粗字体提醒孙策刺杀之事。
如今被只是被轻轻一拉,就撕扯了下来。
孙权的目光仔细地观察了一下信封撕开的连接处,然后又拿出剪刀细细地将那有些毛刺的信页给剪了一下。
如此一来,完全是看不出信封被裁剪过的模样。
孙权再次拿起了信封阅读了一下,额头上面的汗水顺着脸颊流淌了下来,滴落在桌子上。
“没事!”
“糜竺这个家伙做事讲究逻辑,写信也是讲究条理。”
“第一部分是唠家常,第二部分是讲述妹妹之事,第三部分是他对于孙氏的安排,第四部分是提醒大哥之事。”
“我将最后部分裁剪之后,逻辑上面依旧连贯!”
“如果不知道全文,根本就发现不了这里缺了一部分。”
想到这里,
孙权拿起了那已经裁剪的信纸,递到了蜡烛之下想要烧掉。
意图毁尸灭迹。
只是他伸出手的手递到一半的时候,忽然停了下来。
孙权缓缓地将这手收了回来,然后将信纸塞入到嘴巴里面,用力地咀嚼了起来。
他的神色在烛光之下明暗交替,脸颊的咬肌高高隆起,显得有些可怖。
“咕噜!”
他用力地一仰脖子,将纸条吞下。
孙权一开始还是非常慌张的,但是随着决心落下,头脑越发冷静,脸上平静如水。
很多的以前想不到的细节,他都注意到了。
孙权低头看了看散乱在地上的书籍,显得房间非常的混乱。
“刚才我的叫喊应该会让周边的仆人听到了。”
“这或许是个漏洞!”
孙权眯着眼睛,他将盒子与书信放回书柜,然后朝外面大喊。
“管事!”
“管事呢?死了吗???”
不一会儿,管事匆匆忙忙地赶来。
“大人,老奴在。
孙权指着房间对管事破口大骂:
“你这家伙是干什么吃的,为何在我的书房内能够看到老鼠。”
“不是一只,而是三只!”
“将我的典籍咬坏了不说,还吓了我一跳。”
“你该当何罪?”
孙权一上来就十分不客气地责骂了起来。
“老奴知罪!老奴知罪恶!”管事连连求饶。
但是孙权可不会管他,直接让手下将老管事拖下去,重打了五十杖。
“哎呦!哎呦!”
孙权站在门口边,望着远处受刑法的老管事,他的目光冷得跟冬日里面的寒冰一样。
等到老管事挨完五十杖,已经是气息奄奄,最后被其他仆人拖着走了。
这老管事今年已经六十,这一番军棍下去,多半小命就没了。
孙权这才返回书房内,他再次将盒子与书信给拿了出来。
特别是那一枚红色的火漆。
孙权先将信页给重新放了回去,然后取一些浆糊涂抹在火漆背后,让凑到蜡烛旁边炙烤一小会。
等到它稍微有些融化了。
最后用力地一按,火漆就粘在了信封封面上面。
孙权仔细检查了几下,确认没有任何疏漏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