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在她面前——!
操!这不是不要脸就可以忽略的事儿啊!不是——啊啊!靠!
他真的差点都想脱口而出:“这是非备战状态……”
而且平树早就看出来了,为什么不提醒他?他就知道平树那个面对她根本没有底限的家伙,发现宫理喜欢气他骗他,平树就也配合她!
吃里扒外的家伙!
这心声被平树听见,平树无奈的叹了口气:“……我明明是在帮你。”
宫理本以为他会很生气,甚至又一阵子破口大骂拿枪指着他,却没想到凭恕一脸别扭的拿枪又戳了她两下,就把枪收起来,眯着眼睛看她。
宫理环顾一圈,对周围的环境还有些不信任。
凭恕开口道:“放心,我的地方没人能监听,你身上也没有监听的设备,在你们进来的时候我就查过了。这里也相当隔音。这么谨慎?”
宫理长长舒出一口气,开始戴上手套,笑道:“生气了?你刚刚表情太好笑了——”
凭恕翻了个白眼,嘴上凶狠:“我现在都想杀了你,你知道你那表情有多变态吗!”
凭恕却忽然觉得有点怪,宫理那个盯着他鬓发耳朵入神的表情……她演技也太好了吧。且不论宫理演技好不好,他想着刚才宫理又是拨弄他耳朵又是压着他腿,他简直觉得怪的一塌糊涂……脑子更乱套了。
她是真游戏人间,演个男的都那么会逢场作戏。
凭恕:“我懂了,今天我会带你去找那件古栖派的法器的,看来是工作需要啊。”
宫理微微颔首:“带我们一段,指个路就好了。”
凭恕把枪插回后腰,靠近她的脸:“啧啧啧真的看不出来,简直就是……怪不得你刚刚不肯上厕所啊,毕竟你也掏不出来东西。”
宫理倚在墙上,系好袖扣,笑了:“谁说的?我在公圣会眼皮子底下,当然是要全身上下毫无破绽了。”
凭恕瞪着眼:“嘶,我不信。我靠,我看看我看看!”
宫理看他朝她腰带伸手:“……?”
宫理抬脚就要踹他,凭恕却不依不饶:“你肯定扯淡呢,靠。喂、不会说还能用吧,要命了——”
他就是想要捉弄回来,宫理看出来了,而且她耳边也捕捉到了几不可闻的脚步声,这么轻的脚步只有可能是……
她忽然将坏笑作怪的凭恕的手按在了自己腰上,另一只手抓住了他胳膊,凭恕这嘴硬人怂的家伙刚刚还笑,表情一下子又惊悚了,他想要收手,洗手间的门却忽然被一脚踹开!
林恩站在门口,手中握着个破碎的瓶子,尖头朝外,他身后不远处是数位如临大敌的cb保镖,有人拿着激光刀,有人拿着枪对准林恩。
他们也看向了洗手间内。
然后就看到了作势要脱神父裤子,手都放在神父腰带上的自家老板。
林恩有点疑惑的看过来。
凭恕:“……”他缓缓放下手,站直了身子,整个人僵硬的像卡壳的变形金刚。
完蛋操了,他在业内要有了新传闻了。
宫理偷偷弯起嘴角。
外面的保镖憋了半天,有个人气若游丝的说了一句:“抱歉老板……我们没拦住……”
林恩:“太久了。是危险。”
宫理走过去:“抱歉,我耽误的有点久了,这都是个误会,请不要开战。”
宫理走出去,就看到外头已经横七竖八倒了很多人,但更像是林恩横冲直撞过来的时候弄倒的。幸好凭恕这边的保镖也比较谨慎,没跟他发生冲突。
保镖们也没有想到,这神父竟然如此淡然,仿佛刚刚被看到的都是假的,微笑着对林恩道:“已经跟凭老板商量好了,他会带我们找到那件……东西。”
林恩盯着宫理看了会儿,点点头。
宫理看到远处卡座里,满脸写着“你们这些讨厌的帅哥离我远一点不要贴着我”的修女老萍,笑道:“走吧。”
……
那件古栖派的青铜缶,在卖给二道贩子老c后,曾经被转卖给一个小门小派,但对方发现这玩意儿被磕掉了一个把手是残次品后,又找不到老c算账,于是又给转卖了。
听说最近是转手在某个帮派手里,似乎成为他们的赚钱利器。虽说是严密看守,但这件法器上附着的能力,又使得接触到它的帮派成员也不少。
凭恕的办法就是找到这帮派里某个手脚不干净的成员,说给他开了高价,让他将这青铜缶偷出来。
实际上,宫理他们随便找个咖啡厅或酒吧等着都行,但宫理却选择了在街边的自动贩卖机附近等着。
凭恕接收到宫理让他离开的眼神,再加上其实以他的中间人身份来说,也不可能在这个活上耽误太多时间,他就离开了。
但是凭恕很提防眼前的那个穿运动服的男人,宫理始终没说他的身份,而凭恕见到他的第一面,几乎就嗅到了危险的血腥气。
不过凭恕认为,宫理比他更了解这一点,他想了想自己还要承受无数手下和同行的流言蜚语——都是因为宫理这具皮囊!
他钱一点也没少收,还把她喝的酒和老萍身边的男人要了天价,狠狠宰了她一顿。
宫理看来是刷的公圣会的账户,压根不在乎。
她坐在自动贩卖机附近的椅子上,盯着斜角远处看起来像是老厂房一样的某帮派所在地,这条街巷上人并不少,而且摄像头也遍布,很适合。
她正在等待各方都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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