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起这话的时候,抬起手抹了一下宫理的脸颊,她并没有躲开,眼睛看着他,甘灯露出一丝笑意:“看来我们有共同的秘密了。毕竟知道roo与那三座雕像的人,非常少。”
宫理任他目光从她睫毛、脸颊落到她嘴唇上,她开口道:“那么绘里子在哪里,你们也不知道?”
甘灯摇摇头:“对。我们在找,但没有办法找到她。甚至我们对塔科夫的了解,都可能远不如你。”
宫理撑着桌子,头顶再次有类似地震的响动,天花板上挂着的铁皮罩的白炽灯,在微微晃动着。甘灯看她若有所思的样子,以为她要感慨一些几十年前风起云涌的话语,但宫理只是脚踩了踩他的大腿,道:“甘灯,你的腿真的没什么肉。”
甘灯:“……”
他将手顺着她脚腕摸上去,她格子睡裤的裤腿宽大,他捏了捏她小腿的肌肉:“你确实比较结实。”
甘灯看到宫理瞳孔像猫一样缩了一下,那在灯光下经常变幻成各种色彩的灰白色瞳孔显得颜色深了些。
她缓缓开口道:“可惜我今天没有穿裙子。”
他一下理解了这句话背后的暗示。
甘灯瞬间感觉自己耳朵后头都烧起来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握着她小腿的手指,像是摩挲着古堡里上过清漆的红木楼梯扶手。
宫理好像也是在表示:她确实被他勾引到了。
显然她现在已经推开了旅行前的情绪,重新恢复了良好的胃口。
甘灯一瞬间想抓住她的手,将她从桌子上拽下来,让她坐在这把椅子上,坐在他腿上;或者是他就不要拐杖这么站起来,站不稳的撞到她身上去,抱住宫理,把手伸到她睡衣下,她脊背上一定还有未干的水痕。
什么文件或书册,大都可以扫到地上去,她可以拿起笔,用金属尖在他身上写下算式,每一个墨水笔触下都会因为过敏而微微肿起——他绝对不介意。
什么战略会面室,去他的,这里没有窗户,这房间既在舰船中,在战场下方,也在方体中;也算是在飞行,算是在土里,也算是在roo的注视下。这是发动过无数场战争的地方,历史上有无数定夺战略与兴衰的小房间,这就是其中一个。
没有比这里更适合发生点刺|激的地方了。
甘灯没察觉到自己眼睛直了,他视线微微下垂着,直到宫理的脸突然出现在他视野里,她弓着腰仰脸看他,脸上是捉迷藏时抓到他一般的狡黠笑意:“如果不是你硬了,我大概会以为你在考虑什么雄才大略。”
甘灯低头快速的看了一下自己,他靠着椅背抚着额头。
他没办法辩解,也没有必要辩解。但甘灯觉得这女人玩心太重,他一路主动,到这时她一句主动的话,他就毫无保留了,很容易被她当成尝一口就嫌太甜而吐掉的糖。
而且这个空间确实也不安全,目前正处在战事中,有部分指挥长可能会在紧急汇报时就敲开门——
宫理的脚还要顺着他的大腿往上攀,他却按住她脚背,同时手伸向地板,侧着弯腰,捡起了她落在地上的绸缎拖鞋,然后套在了她脚上:
“那就等你下次来我办公室的时候,穿着裙子吧。你的假期也快结束了不是吗?”
他言下之意,就是“你主动了也不行,下次再说”。
宫理眯起眼睛,她绝对是肉食动物,对于自己兴致勃发却被他止住的事有些不爽。甘灯将她穿好拖鞋的两只脚放下,她两只垂下的脚之间,是他膝盖。
她忽然有点攻击性的伸出手来,用力掰住了甘灯的下巴。
甘灯一僵后,又放松下来,他并不会再因为她略显粗暴的行为而心里七上八下了,他已经知道她恶劣但不会伤害他。
宫理手指压在他下嘴唇上,盯着他的眼睛,甘灯感觉她甚至想要将拇指扣进他口中来。他心跳得后背都在发疼,骨头都像是在使用能力那样有灼烧的感觉。
但她还是没有那么做。就像他拒绝了在这里更进一步,她也选择了充满性暗示却又不过分涩情的举动,只是拇指揉了揉他的下嘴唇,像是拈开没开放就垂头枯萎的玫瑰花,宫理又咧嘴笑起来:“那到时候,你要记得好好刷牙。”
甘灯开口说话,嘴唇动起来的时候,像是会把她手指含进嘴里似的:“我一向卫生习惯很好。”
他说着,抬起了左手。手指的方向,是刚刚被宫理拿远的拐杖。
她嗤了一声,整个肩膀松下来,人又显得懒洋洋,从桌子上跳下来,拿起拐杖递给了他。
甘灯把拐杖从左手递到了右手,撑着地面,又朝她伸出了左手。
宫理靠着桌子站在一旁,笑起来:“这也算是撒娇吧。”她握住了他左手,将他从椅子上搀扶起来。
甘灯手搭在她腰上:“要看看跟北国的边界地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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