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德一脸的自信道。
陈国公陈永福,却有些担心儿子的安危,他赶紧看向朱慈烺,然后说道。
“陛下,可万一流寇对吾儿痛下杀手?”
虽然陈德,儿女甚多,在印度这几年,还留下了好几个混血儿呢。
但是,陈永福照样,舍不得儿子去冒这么大风险。
毕竟,陈德的功劳在那搁着呢,又是大明朝的年轻将帅,将来倘若遇到战事,晋为国公,也不是不可能。
到时候,一门两国公。
这是何等的荣耀啊?
在这样的情况下,陈永福是不太愿意,派儿子冒这么大风险的。
“不让安国侯去,朕没有合适的人选啊。”
朱慈烺皱眉说道。
陈德也朝父亲道。
“爹,您放心好了,流寇不敢动我的,我可是咱大明朝的侯爷,流寇若是杀我,那就是与咱大明朝开战,他们得有这胆子。”
“如今,他们跟莫卧儿打起来了,倘若再得罪了咱们,哼哼,那不是死路一条嘛?”
“你懂个甚?”
陈永福瞪着陈德。
他拱手看向朱慈烺。
“陛下,可以派天南郡王,走一趟西域。”
“不可。”
陈永福这个提议出口,就遭到了朱慈烺的反对。
只见到,朱慈烺板起脸说道。
“倘若派天南郡王过去,万一李过真的死了,你猜流寇那边,会不会拥立天南郡王,当他们的皇上?”
“这……”
一时间,众人无不愕然。
是啊,李过倘若死了。
为什么要装活?
那明摆着,是幼主担不起大任。
可李来亨正当年。
而且,还还有服众的本领。
他本身,就是跟李过,跟李自成南征北战的创业一代。
倘若回了大唐,李过如果真死了,一准会被大唐君臣们,扣下来,然后黄袍加身,当唐高宗。
毕竟,一个年富力强,而且有能力的君父。
总比李来福那个年龄不大,也没有什么功业的小胖墩要强吧?
“还是由安国侯去吧。”
说到这,朱慈烺看向了陈永福。
“陈国公爱子心切,朕自然知道,不过,这一趟是没有什么危险的!”
“李过倘若真死了,李岩等人,断然不敢得罪我大明朝。”
“好,好吧。”
朱慈烺话都说到这份上,陈永福还能怎么样?
他只好接令。
朱慈烺这才,露出了微笑。
而魏藻德则适时,打起了圆场,他看着陈永福道。
“陛下,陈国公终究是老了啊,爱子心切,看不得孩子冒风险,陛下您可一定要恕罪。”
“哈哈。”
朱慈烺大笑几声。
“这有甚?这不是人之常情,朕有岂会怪罪呢?”
“说起来,朕也不舍得,朕的几个孩子,受什么苦,经什么磨难。”
“这为人父母,大抵,都是如此。”
“可不是嘛。”
头发胡子已经花白的陈永福,赶紧说道。
好吧,正如朱慈烺所说的,他确实是老了。
也不想想,陈德都已经三十多了。
他这个当爹的,又怎么能年轻?
再加上早年间长期征战,亲临一线,冒着矢石去打仗,流血受伤,损耗了太多的精血,已经六十多岁的陈永福,是老的厉害。
头发胡子,都花白了。
看样子,似乎也活不了几年了。
而看着一脸老态的陈永福。
朱慈烺也不由的感慨。
一个时代,要结束了。
真正经历过明末乱世的老将们,除了年轻一辈,大概都会在,十年内逐渐的凋零……
而到那个时代,就是年轻一点的陈德,还有李定国,也奔五十去了。
这也是为什么,朱慈烺不会如历朝历代,中兴,或开国君主那般,对功臣大肆杀戮的原因。
朱慈烺太年轻了。
现在才不过隆武十年而已。
他如今,才不过二十九岁而已。
而反观一票老将,却已经即将走向生命的尽头。
年轻一代的将校,年龄也普及比张洪偕大上几岁,哪怕是年轻的李定国,今年也已经三十五六了。
他们十有八九,也是熬不过朱慈烺的。
在这样的情况下,朱慈烺又有什么理由,要杀功臣呢?
商量好派遣到大唐的使者后。
陈德就踏上了前去大唐的道路。
这一条路可不好走啊,恐怕当他进入到大唐时,已经是五六月份了。
陈德向大唐去的时候。
位于大明朝南京城内。
秦淮河边上,大清国附近!
大清国近几年的生意,可谓是逐渐萧条。
在刚刚开张的那几年,这个大清国的生意,那还是相当之不错的。
毕竟,在才开张的时候,里面的满洲贵妇,从满清皇宫里面,或贵人之家里面,掳出来的,有大清国封号的格格了,公主,还有王妃,甚至是黄台吉的妃子,在里面接客。
更在大清国至高无上的顺治小皇帝,在里面接客。
可是,大清国已经开张有七八年了。
里面的公主了,格格了,王妃,或者就是黄台吉的那些个大妈妃子,如今年龄都一大把了啊,有些个甚至已经在高强度的接客,或病,或死,没办法接客了。
少了这些个吸引客人的噱头,再加上,随着时间进入到太平,对于原本的清虏,大伙也逐渐的淡忘了,对满清的仇恨,也逐渐的消减了。
毕竟大明朝也没有了清虏,也没有满遗,在上窜下跳。
因此,大伙的仇恨,也随着时间,随着清虏被屠戮一空,而逐渐的削减,最终消失不见。
没有了仇恨,他们对于这些鞑妇们,兴趣也就减弱了许多,毕竟这些个鞑妇们,论起姿色,实际上也不咋样。
对比起来,刚刚开张的日本妓院里面,又会伺候人,身段又软和,香甜可口的日本萝莉而言,简直没法比啊。
在这样的情况下。
大清国的生意,是一落千丈,价钱也是一个劲的往下跌。
以至于,往日里,门前排队,恩客无数的大清国头牌奴福临,如今都得了空,正惆怅的看着窗外,在那回忆着,往昔自己这边,客人络绎不绝的辉煌景象。
幻想着,再有贵客登门,一掷千金,来采摘自己的后庭花时的场景……
但贵客,似乎是不再存在了,以至于,他奴福临的价码,也能够,一降再降,以至于,吃用也比往昔,要差的多了——毕竟他赚的的银子,没有当初那般的多了嘛,谭泰如今,又变的市侩的很,自然不会,在他赚不到银子的情况下,给他太高的待遇。
以至于,原本觉得接客是很屈辱的行为的奴福临,是在不停的,幻想着有恩客过来,甚至,往日里不喜欢招揽顾客的他,现在都特意的打扮起来,站在窗户边,朝街巷上路过的行人,招揽着顾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