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没睡,天还没亮,我把信从疯子家的门缝塞了进去,坐上了去哈市的火车,李梅的家就在哈市,边上一个叫,松山的,山脚下的一个,李家庄的村子,这次出去,先是的把李梅的儿子的病看好,在做下一步打算,火车慢慢前行,天刚蒙蒙亮,看着车窗外,朦朦胧胧倒退的景色,心里有着万般不舍,都说干我们这行,五弊三缺,鳏,寡,孤,独,残,为五弊
财,命,权,为三缺,
到现在也不知道我犯的是那一样,我拿出手机,给疯子发了一条短信,告诉他燕子要来找我,替我把信给他,又叮嘱她替我照顾好燕子,正打算把手机关机,疯子电话就打来了,本打算挂掉,想想还是接一下吧,有些事情还是要和疯子说一下的,刚接通就传来,疯子愤怒的声音!我靠东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就这么把人家姑娘丢下自己走了,你还算不算男人了,兄弟我真看不起你,被疯子骂了一顿,我也没反驳,疯子又说到,说吧到底什么事,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人,是不是碰到难事了,说出来啊,不是有兄弟我呢吗?有事我陪你一起扛啊我犹豫一下把心中的顾虑,和上次做的噩梦,说给疯子听,最近老是心慌,预感会有事情发生,这才不得已离开,疯子听完,说是我想的太多了,又问我现在干嘛去了,我说去给上次在火车上。碰到的小孩看病,然后到处走走看看!疯子没有再说什么,挂断电话,我躺在座椅上假寐,迷迷糊糊不知多久,听到火车上传来一个甜美的声音,旅客朋友们,下一站,哈市就要到了,请要下车的旅客,提前准备下车,带好随身物品,
我也清醒过来,拿起背包,去洗手间洗了把脸,站在车厢门口准备下车,下了车随着拥挤的人群走出车站,十月份的哈市,还是有点冷的,我紧了紧衣领,找了个出租车,直接去了李家庄,素来哈市都有冰城的美名,可我此刻的心情,也没有想去,好好看看这个城市的想法,一个小时的车程,到了松山的山脚下,出租车没法开了,出租车师傅说,沿着这条土路一直走,第一个村子就是李家庄了,付钱下车,冷风迎面吹来,我打了个哆嗦,放眼看去,眼前一座大山,山上清一色的松树,难怪叫松山,真是名副其实啊!山脚下一条蜿蜒的土路,绕着松山,延伸到远处,看不到尽头,
我沿着土路往里走,刚走几步就听到,突突的声音,好像是拖拉机的声音,我老家那边也有拖拉机,所以我听的出来,果然在前面一个弯道处,开出来一辆拖拉机,开车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车厢里还站着一个妇女,正往我这边望来,正是李梅!拖拉机开到我身边停下,李梅跳下车,一点也没有女子的柔弱胆小,直接就跳了下来,
开口就说,李大师真是太感谢你了,这么老远,让你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我摆摆手说没事,就跟着上了拖拉机,车厢里有一床被子,铺在车厢底部,上了车,李梅不好意思的说,李大师我们农村条件有限,就先委屈您了,你快坐下吧,我也没矫情直接就坐了下去李梅喊了一声,虎子走吧回家,开拖拉机的小伙答应一声,随着拖拉机哒哒哒的声音,开始慢慢前行,这路是,真不好,都是坑坑洼洼,这一路差点没给我癫吐咯,颠簸了半个小时左右,拖拉机拐进一个村子,很普通的村子都是瓦房,村子也不大,一共有四排房子,很是整齐!一排大概十户左右,我看了一下大概有四五十户人家,
拖拉机在村子最后一排的第四户门口停了下来,李梅招呼我下车,下了车拖拉机小伙,婶子我先回去了,有事你知乎一声就行,李梅连忙答应,好嘞虎子你慢点开,中午过来吃饭,小伙答应一声,哒哒哒的把拖拉机开走了,我站在门口,一对红漆大门,有点破旧了,油漆也是掉的,一块一块的,李梅连忙上去推开门,李大师快请进,走进大门,一个挺大的院子,院子里堆的到处都是木材,一个黝黑的汉子,拄着拐杖,手里拿着刨子,正在奋力的前后推动,随着他的前后推动,木屑从他手中的刨子里飞出,木材的表面,也变得光滑平整,
有些人可能不知道,什么是刨子,这里解释一下,就是木工常用的一种工具,用来处理木材表面,一个长方形的木块,两边各有一个把手,中间有一个长方形空洞,里面有一个刀片,随着人力的推动,可以把木材的表面,不平整的地方消去,从而是木材达到自己想要的,形状和平整度,大概就是这样,有想要了解的朋友,可以去网上查一查,这里就不多做解释了,
这是我男人,前些年去山上伐木才,被砸断了一条腿,李梅喊到,老李啊快别干了,李大师来了,那被喊做老李的汉子,抬头看了一眼,急忙把手里的工具放下,拄着拐向往走来,憨厚的笑了笑,此人长的一张大众脸,稀疏的头发,有一大半已经花白,一眼看去,就看得出,这是一个老实人,李大师您好我是李超,说着伸出手要与我捂手,可是伸到一半,看了看自己的手就要缩回去,显然是看到自己的手很脏,我急忙伸手捂住李超的手,说到,李叔你好,我叫李东你看我们都姓李,往上五百年都是一家人,你和李婶,也别叫我李大师了,就直接叫我小李,东子都行,
李超看我捂住他的手,显然是有些激动,应该是没想到我这大城市来的人,没有一点嫌弃他们的意思,哎我也是农村的娃啊,李梅这时说到,快进屋,先喝杯茶,李超也应和,对对对快进去,我跟着李梅走进屋,屋里家具很简单,都是一些老家具,屋里打扫的很干净,一张八仙桌摆在正中间,我坐下李梅给我倒一杯茶水,李梅也坐下,问道,李大师啊,李婶不是说了吗,叫我小李就行,李梅犹豫一下说到,好,小李啊,我儿子的病越来越严重了,这些天都不吃饭了,天天吵着要吃肉,还得是生的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