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明,汉人从不排外,不过却是有仇必报!
虽十世之仇尤可报!
一旁。
冯保都听傻了,从未见过如此不要面皮之人。
就连朱翊钧也觉得有些过分了,便皱着眉头,委婉道:“爱卿……我皇明的脸面还是要的。”
“臣明白!”
沈烈赶忙起身行礼,鞠了一躬,这种事自然都是臣这个奸佞干的,和英明神武的陛下没什么干系。
朱翊钧这才点了点头,轻声道:“准。”
一旁。
冯保已经听不下去了,偷偷打量着这君臣二人,觉得心里十分忐忑,再怎么下去……
皇帝已经被沈烈彻底带偏了,十头牛都拉不回来了,自从尝到了甜头之后,如今是一言不合便抄家,抄了家就搞连坐。
甚至还学会嘉靖爷那一套坑蒙拐骗了。
可这话又不敢说出来。
老总管只能在风中凌乱。
自然。
沈烈知道这不过是个姿态,这一战将兀良哈,鞑靼人打垮了之后,这两部的人马早就望风而逃。
都逃到瓦剌人那边去了。
而得到了大量人口,马匹,牲口的瓦剌崛起已经不可阻挡,这一场大捷反而加速了草原的统一。
千百年来,皆是如此。
真要坚决问题还是得移民实边。
沉吟了片刻。
沈烈便忽然撩起了飞鱼服,上前大礼参拜,轻声道:“启奏陛下,臣有本走。”
一看到沈烈这一本正经的架势,朱翊钧,冯保二人便立刻知道事情非同寻常。
赶忙严肃了起来。
而生平第一次,沈烈希望和这位十九岁的天子,达成一场政治交换,以君臣之道相处一次。
沈烈上的不止一道奏折。
是两道。
一道是《请废丁税折》,另一道是《请立帝党折》,而这两道奏折,却让兴冲冲的朱翊钧瞬间冷静了下来。
开始逐字逐句的翻看了起来。
废丁税。
这个倒是容易理解,不过却让天子的脸色变得有些难堪,他愿不愿意废丁税呐?
自然是不太愿意的。
站在天子的角度来说,如今正是威加海内,大赦天下的好时机,眼看着就要从当上一代明君了。
可这个时候你非要添堵,把地方官府最重要的收入来源给废了,你这不是想让天下官员指着天子的脊梁骨骂街么?
搁谁谁能愿意呀?
随着万岁爷那日渐威严的脸上,露出了深深的不悦,又看了看另一本奏折,心中却又是一动。
“请立帝党……”
这大胆的想法,让朱翊钧眼前一亮,觉得自己的人生观再一次被颠覆了,这想法说简单了其实就是。
开历朝历代,成立政党之先河!
一下子。
立刻。
朱翊钧就品出味道来了,你们那些读书人,官绅集团不是喜欢搞党争,拉山头,抱成一团来欺负朕么?
那么朕也索性正大光明的搞一个帝党,并且朕这个帝党还是昭告天下,载入史册,官方承认的大明唯一合法党派。
倘若真的有了这么个帝党。
那以后岂不是……
不需要再偷偷摸摸的搞什么阉人干政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