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兵大人已经被御史台围攻,如今已经被免了官职。
下狱了。
衙门里。
收到消息的将官们急的团团转,可是又没什么办法。
直到夜幕快要降临时,那戒备森严的官道上,突然出现了一群卫所兵,领头的是一位穿着三品官服的老将。
那老将身后,还有几个青壮用担架抬着一位年轻的官员。
但只见。
躺在担架的年轻官员有气无力,一身烂泥,血迹斑斑,奄奄一息好似随时都会断气的样子。
在吵吵闹闹中。
这群人向着总兵衙门走去,却被卫兵设立的关卡拦住了。
“来人止步!”
一声呵斥。
老将赶忙快步上前,将正三品卫指挥使的牙牌递了过去,顿时将那伙卫兵吓了一跳。
“咳。”
白广恩低头轻咳了一声,看了看担架上气若游丝的沈烈,赶忙沉声道:“本将有要事求见总兵大人。”
卫兵看了看牙牌,又哪里敢怠慢。
忙去禀报。
担架上。
沈烈偷偷将紧闭的双目睁开了一条缝隙,看了看面前那威严的衙门,又看了看身旁打扮成男丁的白贞贞。
沈烈便施展出精湛的演技,哼哼唧唧的呻吟起来。
“哎哟哟……嘶……呵。”
这神态,这做派,这抽搐的嘴角,这一身的烂泥,以假乱真的演技让白贞贞呆呆的看过来。
好端端一个姑娘家。
白贞贞人都傻了,此刻她觉得这位沈大哥倒不像是东厂大员,也不像天子近臣。
倒像是个戏子。
沈烈可得劲了。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
不多时。
那总兵衙门里传来一阵喧嚣,接着便好似开水一般沸腾了起来,一群大员在一位样貌儒雅的中年武勋带领下蜂拥而出。
“快,快!”
武勋有些发急,带着一大群属官冲了过来,向着身后紧紧跟随的尖嘴猴腮之人低喝道。
“哪一位是沈大人?”
王虎从武勋身后钻了出来,一瞧见担架上的沈烈,当场眼泪就下来了,嚎啕大哭着扑了过来。
“哎哟……我的千户大人呐!”
王虎这一通鬼哭狼嚎,可真是太投入了。
倒是替沈烈省了不少力气,便一边咳嗽着,一边用眼角余光向着那中年武勋扫了一眼。
沈烈心中念叨着,这位想必便是王阳明的嫡孙,新建伯王承勋王副总兵了吧。
也是王虎的堂兄。
说话间。
王承勋快步上前,探了探沈烈的鼻息,便赶忙催促道:“快,快抬进衙门,医官……快传医官!”
纷乱中。
众位武将赶忙簇拥着白广恩,抬着沈烈急吼吼冲进了总兵府。
王副总兵赶忙擦了把汗,这人到底是谁,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么,堂弟王虎早就跟他说了。
这是天子面前的红人呀!
又半个时辰后。
医官来报。
“沈大人只是过于劳累,有些脱力,并无大碍。”
王承勋这才松了口气,赶忙将白广恩喊过来盘问了一番,关于这桩惊天大案的秘闻便浮出了水面。
从白广恩口中得知了实情。
王承勋松了口气,忙问道:“粮船呢?”
白广恩忙道:“回总兵大人的话,前几日下官领兵来援,路上救下了沈大人,一番激战过后,下官率部剿灭了劫粮的贼人,又怕节外生枝,便将粮船藏到了……”
他上前几步附耳道来。
王承勋赶忙点点头,夸赞道:“好,好,快去找!”
案子破了!
还是人赃并获,丢失的几条粮船也找回来了。
王副总兵如释重负,赶忙抓着白广恩的胳膊冲进了官厅,然后抓起狼毫奋笔疾书起来。
这个白广恩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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