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面色白皙的青年立马快步跑了过来,动作极其标准,带着一个钢盔敬礼。
“报告连长,欧阳震报道!”
“娘的,别他妈敬礼了,老子找你有事。”
“请连长指示!”
“别文绉绉的,过来看看这份图,这是刚刚前沿观察手得到的日军各个火力点和碉堡的地图,现在光线不够明亮,你狗日的是专业的炮兵,从抗大分校里面学习过的,能不能帮我搞定这件事情?”
欧阳震拿着草图看了看,又看了看天空,然后重重的点了点头。
“给我十分钟,我能搞定!”
“好,不愧是从专业的炮兵学院出来的,那老子就给你十分钟,马上开始干。”
“是!”
欧阳震立刻带着自己的几个同学下去了,一个个全部都来到火炮面前。
夜间开炮也不是什么难事,只要测定好距离和方位,然后调整一下就行,其中虽有难度,但却难不倒他们这些专业人士。
“步兵炮距离一千三百米,方位东北十度,调整角度……”
欧阳震是炮兵连的见习排长,但只是一个光杆司令,手底下并不带人,只是承担一定的辅助作用,算是培养他,未来可能可以接任某个炮兵排的排长。
一个炮兵班一门步兵炮,他们只带过来四门步兵炮,当然还带过来两门一百五十毫
米大口径的重迫击炮,不过这东西的炮弹太重了,他们并没有带过来。
“迫击炮也对准了,放炮弹的时候注意一点,一定要在第一时间撒开手……”
欧阳震没有经历过战斗,但是为人却是一本正经,非常的严肃,因为在炮兵学院,他受到过折磨,造就了他这种谨慎的性格。
据说这种折磨是李教官发明的,为了就是让他们在战场上保持足够的警惕性,千万不能阴沟里翻了船。
不像前线的炮兵们,那一个个都非常的开心,哪怕鬼子的刺刀都快捅到眼前了,他们都敢拎着炮管子上去砸鬼子,顺便大笑一声小鬼子都是一群死矮子。
这就是双方的差别,各有各的好,也各有各的坏。
十分钟不到,欧阳震就来到了林连长的面前。
“报告连长,四门步兵炮和两门重迫击炮已经准备完毕,随时可以炮击,请指示!”
听到这话,林连长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拿着步话机向团长报告了一下,随即大喊道:
“立刻炮击试射!”
“是!”
“准备……放——”
通通通——
几门炮各自发射了一枚炮弹,准确无误的来到了日军阵地上。
轰轰轰——
顿时小鬼子阵地上是一片片的火光和剧烈的爆炸,炸的小鬼子哭爹喊娘。
轰隆——
“啊……
我的腿……”
“我的眼睛……”
鬼子大队长吓了一跳,立马沿着校外口往外看。
“八嘎呀路,土八路居然还有火炮,只是步兵炮的声音,但是他们的炮击停止了,反正是试射?土八炮兵有这么高的军事素养吗?”
旁边的一个中队长听到这话想自杀,都什么时候了,但凡是稍微学习一下的炮兵,都有这种素养吧。
“大队长,我认为应该把信田君找过来,他对于八路军的了解比我们深,听听他的意见是对的!”
“八嘎,信田就是一个懦夫,刚才我派人去找他的时候,发现他已经临阵脱逃了,真给大日本惶军丢人,等打完这次战斗,我一定要把他送上军事法庭!”
鬼子大队长非常的愤怒,没想到信田这个家伙这么胆小,直接就逃跑了,简直是给他的第一大队抹黑。
周边的几个鬼子军官听到这话心里头直发毛。
因为他们和信田交流过,他们清楚的记得信田说过一句话:
那就是碰上八路军晋南军区和河北军区的部队,哪怕兵力是对方的两倍,也必须立刻求援,没有援兵,那就立刻撤退,否则就不可能撤走了,一定会全军覆没,这样的情况他经历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