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神法相受损,令赵清文元气大伤。
赵清文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双眸的童孔急剧收缩,血丝布满。
冷漠至极的声音在他耳边忽然响起:
“这就是本侯的规矩!”
随着话音落下,林芒的身影瞬息而至,举刀怒斩。
力量规则流转于绣春刀之上,恐怖的刀气重重叠加。
在这一瞬间,时间,空间都仿佛定格。
这一幕被彻底定格!
这破灭轮回的一刀融合了武道的至高奥义,更是规则的演化。
所有的一切都在这一刀之下消融。
“且慢——”
李文衡彻底惊了,惊呼出声。
身影一动,也顾不上其它,元神法相轰然释放,一掌拦向林芒。
“滚!”
林芒怒喝一声,语气不容置疑。
几乎瞬间,《天绝地灭大紫阳手》施展而出,凝聚出一道遮掩苍穹的紫色烈火掌印,仿佛摧山破城般浩浩荡荡的轰向李文衡。
轰!!!
巨大的轰鸣声在天地间炸响,两道掌印同时溃散,化为天地元气溢散于虚空之中。
李文衡还想再出手,张三丰手中的木剑悄然而至,剑气在其身前化为成一条长河。
张三丰并非是专修剑道之人,但他在剑道上的造诣并不弱。
李文衡一掌拍落,撕裂剑气长河。
但下一瞬,张三丰飘然而起,落至李文衡面前,一剑刺出。
看似极其平凡的一剑,但在临身的那一瞬间,却迸发出惊人的剑意,剑断仿佛化为了一个巨大的漩涡。
李文衡却亦是不甘示弱,沉声道:“张真人,得罪了!”
他不可能亲眼看着赵清文真的被杀。
李文衡身后浮现一尊元神法相,四周的天地天气疯狂涌来。
元神法相仿佛被注入了灵魂,将无穷剑意撕碎。
身后的元神法相踏步走出,引动天地,整个蓬来秘境都仿佛在共鸣。
比起赵清文,李文衡无疑实力更强,而且他对于力量规则的凝练更深,甚至隐隐窥得了通天三境。
不过成也蓬来,败也蓬来。
秘境力量在消失,导致天地残缺,以致于他难以迈步那一步。
看似距离第三境只有一步之遥,但就是这一步,却让他难以寸进。
张三丰眼敛微抬,轻声笑了笑,随手将手中的木剑抛出。
剑气纵横三十里,异象连连。
一剑直接将李文衡的元神法相逼退。
恍若间,一座连通天地的桥梁浮现,贯通天地,透过秘境,接引外界的天地之力落下。
这一幕只是匆匆闪过。
李文衡神色一惊,惊呼道:“天地之桥!”
这位竟然走到了这一步?
他很确信,自己刚刚并未看错。
但当初见面,分明是刚入通天不久,难道路走错了,差距就真的如此大吗?
“留神!”
李文衡耳边突然传来一声轻笑,心中悚然一惊。
待他反应过来之时,剑气已然降临。
“噗嗤!”
李文衡吐出一口鲜血,一条手臂断裂,血洒长空。
李文衡神色大惊,满脸的不敢置信。
仅仅一剑,便让他断了一臂?
与此同时,惊人的刀光也随之斩下,割裂了一切。
静……
时间仿佛格外的漫长,又极其的短暂,一阵微风吹来。
赵清文的元神法相彻底崩碎,血洒长空。
不过他却逃得了一命。
赵清文浑身染血,惊恐的后退,脸上再也不复先前的从容。
“该死!”
赵清文面色苍白,怒不可遏道:“本座与你势不两立!”
就在他话音落下的一瞬间,林芒的身影已如鬼魅般飘然而至,霸道至极的一拳轰落。
力量规则在手臂之上流转。
“碎!”
林芒怒喝出声,一拳轰落,似万丈山岳从天而降,散发着无上威势。
四周的海水在这股恐怖的压力之下深深的陷了下去,震荡出一个巨大的漩涡。
赵清文仓惶抬起手臂。
“彭!”
强大的威势令天地震颤,一拳落下,虚空中发出阵阵爆鸣,四周的空间被彻底封锁。
赵清文整个人的手臂在顷刻间崩碎成血雾,身躯不可遏制的落向下方的海岛。
“轰——”
伴随着一声仿佛天穹碎裂的巨响,赵清文整个人被轰入地面,激荡起无数烟尘,连同海岛都仿佛坠入海中。
整个秘境的空间都隐隐在动荡。
林芒并未有丝毫停手,而是俯冲而下,绣春刀落入手中,整个人仿佛与刀融为了一体。
烟尘中,赵清文挣扎着走出,步伐踉跄,暼见自天空落下的璀璨刀光,童孔勐的一缩。
但还不等他反应过来,刀光已然临身。
赵清文的眉心缓缓开裂,血液迸溅……
【能量点+2.4亿】
待烟尘散去的那一刻,一道面容冰冷的身影踏空而出。
李文衡面色陡然一沉。
看见林芒走出,其结果如何,已是不言而喻。
张三丰略带惊奇的看了林芒一眼。
这小子步入通天二境不久,竟然能够斩杀一位老牌通天境,有点出乎他的意料。
虽然那赵清文年龄大了,但毕竟是老牌通天境,自身本事还是不弱的。
林芒踏空而行,转瞬间来到李文衡面前,说出的话语更是霸道至极。
“臣服,或者死!”
冰冷的话语传递至四方,掀起惊涛巨浪。
话音一落,无边的刀意纵横而过。
“噗嗤!”
“噗嗤!”
一个个蓬来弟子接连倒下,化为漫天血雾。
哀嚎声接连不绝。
李文衡脸色大变,双目通红,怒喝道:“够了!”
“武安侯,我蓬来已经死了两位通天境,你还要如何?”
“这话应该问你自己吧?”
林芒冷笑道:“你蓬来派人前往京城时,可曾想过会有今日之事?”
“你敢说自己心中就没有半分想法?”
“若非本侯够强,你蓬来恐怕早已助朱载昌夺得皇位,而我也早已身死天寿山。”
“现在说这话,不觉得太过可笑吗?”
李文衡微微一怔。
一时间,他竟不知该如何反驳。
因为林芒所说,他的确有想过,他的心中曾经也是存了侥幸心理的。
他的心里其实一直都是矛盾的。
他看似是在劝赵清文,倒不如说是在劝自己。
但他所做,并非为了自己,而是蓬来这数百年的基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