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把老大扶上车，赶紧送医院啊！”一名混混大声喊了一句。

众人七手八脚地抬着左山雕上了卡车。两分钟后，便见卡车调转车头，匆匆往市里的方向开去。

众混混离去，整个山谷一下静了许多。

“唉！真是造孽啊！”老族长望着卡车离去的背影，两行浊泪不自觉地涌了出来。

“这是他自找的。”田小海表情淡然地答道。

“田老板，难道左山雕就真的没有救了吗？”老族长有些心疼地问道。

“没救了！”田小海微笑着摇了摇头道：“这是他自找的，这种人渣留着也只会是个祸害。”

“唉！可你也不该……”老族长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显然，他心中还有些心疼左山雕。

“老族长，你是一个好人。可你不应该心软，像这种人渣死一百次都不为过。”小林愤愤不平地骂道：“今晚要不是田总出手相救，只怕你现在都已经没命了。这混蛋可谓是六亲不认，这样的人，你还心疼他做什么？”

“我不是心疼他，我是难过我自己。毕竟，这是我亲自带出来的徒弟。唉！都怪我没有教好。”老族长说着，伸手在自己的脸上抽了一耳光，自责道：“要是我当年管得稍严一点，也不至于让这小子混到今天这步田地啊！”

“笑话！这种人，他连亲爹都敢打。你一个师父又算得了什么？在他眼里，你不过是个熟人罢了。”小林没好气地瞟了老族长一眼道：“大爷，你真是太心软了。这种人留着只会祸害一方。有的人，生来就是恶魔，和教育无关，亲爹教不好，师父教不好，老师教不好，试问这个世界上还有谁能教好他？”

“罢了，罢了，不去想他也罢。”老族长苦笑一声，连连摆手道：“没了他，我们村子也安静了。”

“老族长，你也别难过。这事儿过去了就别想了。”田小海微笑着朝老族长安慰道：“我估计这小子撑不过今晚。原本五雷掌伤得深，也还能撑个几天，但以这家伙的心性和气量，怕是今晚也撑不过了。老族长，你还是想想怎么通知他的家人准备后事吧！”

“嗯！我会安排好的。”老族长眼泪吧答吧答直往下掉。

“别难过！”田小海语重心长地拍了拍老族长的肩膀安慰道：“这事儿你也别想太多，到时和他的家人商量一下，找一块镇得住煞气的地方，把这混蛋葬才行。否则，死了也是个祸害。”

“呵！他有个球的亲人了。自己亲妈被他气得喝农药死了，老爹得病死了。原本还有一个叔叔，和他处不来，被他打跑了，人家都搬出我们村子好多年了，直接不回来了。现在左山雕死了，他们家算是绝户了。”老族长气得摇头叹气，望了一眼不远处的山峦道：“我看，就把这混蛋埋在前边的短命坡吧！那地方，是专门埋短命鬼的，当年的那个被枪毙的女混混就埋在那儿，我们村的老光棍也是埋在那儿。恶鬼还要恶鬼治，以后让他和死老光棍去打架抢死女人吧！也算是以恶治恶了。”

说话间，老族长已是哭得老泪纵横，人都差点要晕倒在地上了。

“老族长，你别难过。左山雕的死和你没关系。他……他是自找的。”一旁的老黑连忙伸手扶住了老族长。

“自找我看倒也未必吧！”田小海冷笑着朝老黑瞟了一眼道：“这事儿，真要追究起来，你老黑多多少少也应该有点儿责任吧！”

“田老板，你……你什么意思？”老黑的脸瞬间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