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对方只是一个武者,竟是拥有着抵挡自己的实力。
“刑贤,你出去吧。”
主位之上,老者开口一语,对于这白衣青年,越发的感兴趣。
“父亲,这……”
刑贤不放心离去,但看到父亲那不容置疑的目光,顿时应允,拱手离去。
顿时,整个恢弘正殿,只有二人坐立其中,无人靠近,更无人打扰。
“小友如何称呼?”
老者率先开口,打破了寂静。
“夜,单名一个北字。”
夜北轻狂依旧,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来到这灵地,四处为敌,知道他名字的人越多,自然是越危险。
但夜北要的就是如此,若要寻仇,尽管可以来找他,免得连累到他人。
“夜北?三号古城夜族中人。”
听闻此言,老者自然是想到了夜族。
“我是我,他们是他们。”
夜北放下手中茶杯,淡然回道,并非单纯的对夜族没有好感,而是不想连累到夜族中人。
踏平灵地古城这件事,是自己一人所为,跟夜族无关。
“老夫刑道之,看来夜小友跟夜族之间,有着不小的隔阂。”
一语落下,夜北没有回应。
而刑道之也没有追问之意,这是对方的家事,无足轻重。
继而眸光闪动了一下:“天儿,还好吗?”
以对方的年纪,若是在第一大陆中见过天儿,则必然还活着。
“他是你什么人?”
夜北反问道。
“天儿,是我孙子。”刑道之幽幽一语,双眸之中难掩思念之色。
算算时间,他已有近三千年,没有见过他这个孙子了。
对于这个回答,夜北没有什么意外之色,追问道:“听说,他当年做出了杀父弑母之事?”
此事若是真,那么将刑天放在外界,则是个极不明智的选择。
连亲生父母都能下得去手,试问天下间,还有什么事情是他不敢做的。
“唉,确有此事。”
一声叹息之音飘来,夜北眼角明显抽动了一下,隐隐后悔,来之前,撤下了自己跟刑天之间的生死印记。
没有了生死印的束缚,刑天便完全脱离了掌控。
说到底,终究还是自己的心不够狠。
刑道之缓缓起身,苍老脸庞仿佛陷入到了痛苦回忆之中。
片刻,开口说道:“天儿,的确杀了他的父亲,但是,他的母亲,则不是死他在的手中。”
“而是……”
“而是被天儿的父亲所杀。”
轻言话音,回荡在正殿之中,除了二人,自是无人能听到。
而这件隐秘之事,除了刑道之,根本无人知道。
“为何?”
夜北想不明白其中的缘由。
刑道之不由苦笑了一下,似乎不愿过多提及这件让他痛苦之事。
族内所有人,都认为刑天杀父弑母,大逆不道,实则,根本不是如此。
“难道,是跟玄魔塔有关?”
以夜北的心智,隐隐捕捉到了问题的关键,既然对方不愿意说,那便刺激到他开口。
“你见过玄魔塔?”
刑道之闻言,顿时激动万分。
夜北不由微微一笑,看来,的确是跟玄魔塔有关。
一语落下,眼看夜北不再开口,刑道之顿时心领神会,对方在等着自己解惑刚才的问题。
“唉。”
一声叹息,刑道之不免摇头,回想到当年之事,仿佛瞬间苍老了不少。
“这玄魔塔,乃是魁殿之物。”
苍老之音,缓缓响起,这第一句话,便是夜北未曾料到的。
而接下来,刑道之所说的话,瞬间解答了夜北心中的困惑。
当年,刑天的父亲偶然间获得了玄魔塔,然而,玄魔塔当时处在封印状态,根本无法开启,唯有借助外力,方能强行冲开塔身封印。
“这外力,便是天谴之劫。”
夜北开口一语,心中已是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