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过程，极其痛苦。

如此一幕，让上官序只觉得后背一阵阵发寒。

而此刻，星辰之力还在不断涌进夜北的体内，原本雪白发丝，逐渐变得乌黑。

满头黑发，迎风狂舞。

万千青丝漆黑如墨，必然意味着雄厚的气血。

夜北的脸颊蜕下一张完整的死皮，简直让人惊悚到骨寒毛竖。

下一刻，紧闭的双眸缓缓睁开。

一双漆黑双眸，锐利如刃！

伴随着一股滔天般的威压，席卷这方天地间，夜北缓缓站起身。

略显清瘦的身躯，却散发着让人为之悸恐的气息。

上官序目露惊骇，不由得后退两步。

难道他夜北，以武者之躯，吸收了术武之种？

这，根本不可能啊！

但是此刻，夜北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而且气息相比之前，强大了何止一星半点。

“人情已还，咱们互不相欠。”

微动的嘴角，冷然落下，径直从上官序身旁擦肩而过。

距离百米之时，脚步渐止。

“今后，你上官家一脉若要与我为敌，我必血洗还之！”

至此，一切的缘由，夜北了然于心。

他上官序让自己以命来救他的孙女，还要施展夺舍之术。

这，已是为敌。

为敌者，夜北从不会留情，但此刻，在这寒冰绝佳之地，并未出手。

阴差阳错之间，上官序救了沫离跟孩子，也救了自己一命。

在夜北看来，这是两份人情。

如今，皆还！

话落，脚踏寒冰闪身而起。

上官序怔在原地，望着那早已消失的身影，微张的嘴角，久久不语。

……

出了寒冰‘禁地’，夜北朝着神臾城外，疾驰而去。

神王宫内的术武守卫纷纷昂头，凝视着空中的那道身影，却没有阻拦。

他们，自然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没有神王之令，无人会擅自出手。

而其中，为首青年之人，正是那上官晋承，紧蹙的眉头闪身间朝着正殿奔去。

此人可是救治姐姐的唯一之人，爷爷和父亲，怎可任由其离去？

而此刻，神臾城中的一间客栈房门被推开。

一人躬身迈步走进，低着头，恭敬说道：

“大人，那夜北刚刚离去。”

话音刚落，床上盘膝而坐的身影猛然睁开眼眸。

“你没有看错？”

“大人放心，那夜北在神卫城待了几日，我见过一面，不可能看错。”

长袍中年跪在地上，急忙回道。

他虽是术武之人，但却是神卫城中的一名下人，连神官都不是，所以夜北当初大开杀伐之时，才侥幸得以存活。

“他竟然能活着离开？倒是出乎了我的意料之外。”

阴森话音落下，拿下脸上的鬼脸面具，不是旁人，正是那老怪司炎雷。

缓缓站起身，森寒双眸闪过一抹精光，继而冷冷一笑。

堂堂老神王，却戴着面具，伪装成路人住在神臾城这破旧客栈之中，任谁能想到？

而这一切为了什么？

就是为了那杀子仇人！

眼下，甚好！

“大人，那夜北能活着从神臾城离开，这其中，必有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