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里传来一声低沉的声音,隔着电话,魏森都能感受到,这仅仅一句话,威严中明显有一股怒气。
国都六司,一司六处,而这曾涪林便是位居其一的重要人物,隶属秩铨司。
“曾处长。”魏森恭敬回道。
曾涪林为秩铨司六处之一的处长,魏森自然是知道,级别上远大于他这个京海巡司处的处长。
“我怎么听说你们京海巡司处把曾兴康给杀了?”曾涪林双眼微眯怒气一语。
此时他也是万不相信京海巡司处敢动他曾家的人,整个国都谁不知道,他们曾氏门阀的底蕴,岂是一个小小的巡司处敢抗衡的。
这种谣言是在向他们曾家的权威挑衅。
“是的曾处长,曾兴康勾结我们精英总处副处长,试图捞出我们巡司处所关押的犯人,触及铁律,已经予以击杀。”魏森无需隐瞒,如实说出。
一语落下,电话那头陷入沉默。
“等着我!”
仅仅三字,电话直接挂断。
车内,曾涪林脸色阴沉至极,手中电话直接爆裂。
虽然他不相信京海巡司处敢动他曾家的人,可亲耳听到魏森所言,他心中隐隐有着一丝不详的预感。
高速路上,原本平稳行驶的宾利猛然提速,朝着京海方向疾驰而去。
魏森放下电话,侧身轻声说道:“殿主,是秩铨司下的处长曾涪林,他应该已在来的路上。”
夜北一声轻笑,悠闲的喝着杯中茶水。
今日,他倒要看看,六司之中,到底有多少门阀中人敢伸手过问此事。
对于门阀,夜北没有一丝的好感,更不应该出现在六司之中。
六司,权力之大,肩负着国家的命脉,自应该为华国的一切而奋斗终生,纵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
一切要以国家的利益为第一。
可门阀却恰恰相反,他们思想便是,一切皆是以家族宗室为第一,哪怕天下大乱,外敌入侵,他们首先维护的是自己家族,为了家族的利益安危,他们可以放弃一切,甚至是国家。
几十年前,外敌入侵的时候,这些门阀在哪?国家有难的时候,他们在哪?即使是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刻,他们又在哪?
他们在苟活,在逃离,甚至移民到国外安居乐业。
如今,华国安稳了,富强了,这些门阀逐渐崭露头角,散落各地,为官为商,想从中分一杯羹。
夜北曾经说过一句话,天下门阀,杀之屠尽,都不会错杀一人。
今日,无论是哪个门阀,只要敢来,皆是难逃一死。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二十分钟后,黑色宾利车驶进巡司处院内。
司机下车打开后车门,一身西装笔挺的曾涪林踏步走下。
虽已七旬多的年纪,可异常精神,双眸炯炯有神不失威严风采。
魏森向前一步,双手抱拳。
“京海巡司处魏森,见过曾处长。”
魏森向前行礼,不仅仅是对方的官阶,而是,对方拥有着战神级别。
六司之下三十六处,处长之位,战神级别之下,皆是不可担任。
“曾兴康呢?”
曾涪林冷冷一语,从始至终没有看魏森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