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会给自己儿子留个不痛快的人,让他烦心的。”
魏广德笑道。
“那他依仗的是什么?”
既然魏广德也认为,严世番不可能入阁,那他有什么好依仗的,早晚都要被清算。
实际上,嘉靖四十一年本就已经对严家进行了清算,他严世番只要在民间好好享乐即可,本就捞了那么多银子,只要不闹出大动静。
就算裕王登基后想要旧事重提,可大明朝也是有法度的,那就是一桩旧桉不可能会做出两个判决,届时不管是内阁还是刑部,都不会按照裕王的意思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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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裕王登基后想要旧事重提,可大明朝也是有法度的,那就是一桩旧桉不可能会做出两个判决,届时不管是内阁还是刑部,都不会按照裕王的意思行事。
“湖广,安陆。”
魏广德只是低声说道。
“景王?”
高拱被魏广德一说,一下子反应过来。
若说严家还能翻身的话,那就唯有景王上位一条路可走。
可是,现在的情况下,景王还有机会吗?
高拱不觉得,可不得不多想一层。
“说句不好听的,严世番若是真的能打动陛下放他一马,让他留在京城,以他的谋划,甚至布下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我们还真的防不胜防。
都说只有只有千日做贼,那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魏广德摇摇头苦笑道:“所以,这次严世番回京城,供词不能有一点纰漏,还必须把他的罪名定死,最低也是发配琼州,最好......。”
魏广德还在这里说着话,可高拱的心此刻早就飞到湖广安陆去了。
等魏广德说完话才发觉,貌似高拱有些失神的样子。
“肃卿兄,肃卿兄,你怎么了.....”
魏广德急忙站在高拱面前,轻声低唤道。
好一会儿,高拱才被魏广德唤醒,不过他回神后的第一句话就让魏广德心里一沉,却是不敢接话。
“景王好像没有子嗣。”
这让魏广德怎么接,虽然魏广德也想让景王毙命,可毕竟是天潢贵胃,不是他惹得起的。
“严世番的依靠是景王,依靠是景王,原来如此,够心狠的。”
高拱却是自顾自低声说道。
魏广德看到高拱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干脆转身,看向周围。
他也是担心刚才两个人的谈话被有心人偷听了去,到时候可就不得了,把自己搭进去都有可能。
想想,现在的皇帝可还是嘉靖,景王也是他的亲儿子。
魏广德暗中使坏,目的就是看高拱有没有办法处理了景王。
没了景王,严世番还拿什么来斗?
就算他真的谋害了裕王,裕王可还有子嗣,只要嘉靖皇帝殡天,他严世番的日子就到头了。
他还拿什么来斗?
没有希望,严世番还有勇气继续斗下去吗?
就算不为自己,为他严家,他也得扛下所有罪责。
想到这里,高拱心中已经有数了,知道在这次和严世番的交锋中,他们该怎么做。
只是,兹事体大,虽然有了头绪,可却不敢和他人言,还得自己好好想想,细细斟酌谋划。
这事儿,做下了,可就是灭九族的死罪。
之后,两个人都没有多说什么。
高拱随意说了几句,魏广德话都不接。
其实,魏广德也是担心,高拱把这个事儿推给自己。
自己提点一句,点出问题的命脉就够了。
至于高拱敢不敢出手,那可不是他该管的事儿。
就算将来事发,自己大可推得干净。
魏广德之所以想到严世番可能是刻意回京城,自然是因为知道严世番对嘉靖皇帝的了解太深了,他知道该如何打动这位爷儿。
至于点出严世番回京后会对裕王不利,其实这并不稀奇,因为陈矩那边曾经传过消息给他,让他知道在陆炳弄死赵文华后,朝堂争斗已经打破了原来的潜规则。
甚至,严世番、景王一度想要毒杀裕王的事儿。
严世番要推景王上台,以目前的局势根本不可能,唯一的机会就是裕王身死。
一旦裕王身死,一切都破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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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裕王身死,一切都破局了。
想想当初陈矩提醒自己注意饮食,魏广德还忍不住冷汗直冒。
自己这时候点出来,不过就是一报还一报。
高拱接下来在裕王府的时间那是度日如年,他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仔细推敲此事,真的不甘声张。
从裕王府夜宴散场后,魏广德一回到家里,连官服都没有换,径直到了自己的书房。
屏退左右后,自己亲自磨墨,开始书写家书。
这次的事儿,在魏广德看来,他已经做得够多了,如果高拱还不能办成这事儿,那才是没天理。
当权的玩不过下野的,继续留在这个阵营就真没希望了,还不如退出朝堂寻个安身之地算了。
家书,一封自然是给南京徐邦瑞,魏广德可是听说严家在江南广置家产,从城市里的商铺豪宅到城外的良田,南京、苏州等地可都是有置业的。
自己自然要预先告诉他一声,看有没有机会,事先查实一些,做一点准备总没错。
另一封自然是往江西老家送,不为别的,就为九江府的那些无主之地。
自己不提前预备,总归会被人拿去,便宜自己总好过便宜旁人。
那个老道,林真人,也不知道还活没活着。
魏广德暗自滴咕道。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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