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煦周围一圈熊熊燃烧的火把,周围人看热闹的心情更是熊熊燃烧着。看起来,伍煦他们的嫌疑确实不小,而且也才两个人,看看热闹可不怕,人多了胆气壮嘛。还有人开始起哄,“拿下他们!”“大家一起上!”,可是喊的人却如同脚底生根了一般,光喊不动。
伍煦知道在人多的时候,盲从是轻易的。他伸手到怀中,周围的人看见了,有人喊道:“小心,他要拿暗器!”站前面的慌张向后退了一步,发现自己被抵得死死的,退不了。
杨捕头见到同僚已经赶过来,心中安定了不少,他只是把手搭在了刀鞘上,警惕地看着伍煦,并没有像其他人那般盲目,他能看出伍煦并非在拿什么暗器。
伍煦掏出了一块铜制腰牌,亮在杨捕头的面前。杨捕快拿过来一支火把,用火把将腰牌上的字照得清楚:“锦衣卫北镇抚司百户”
杨捕头倒吸了一口凉气,退了一步,惊疑不定。周围的人没看清,不明就里,旁边的捕快小董上前低声问道:“杨大哥,什么情况?”
杨捕头望着伍煦他们俩,低声说道:“锦衣卫?!”
捕快小董一听,脸色大变。“锦衣卫?!”
这会儿靠得近的有些人也听见了。有人问道:“什么金鱼尾?”
“他好像说的是锦衣卫。”
“锦衣卫是什么东西?”这人说道。刚说完,看见有什么东西闪过,就听见他哀嚎了一声,捂着嘴巴,有血从手指缝流出来。
他们放暗器伤人!周围人一时哗然。
杨捕头脸色铁青,但没有举动。郝大头手中还捏着另一枚石子,说道:“我想我应该是救了他一命,让他不要谢我。你说是不是,杨捕头?”
杨捕头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没错。”
郝大头说道:“这些劫匪胆敢劫杀锦衣卫,照旧例,我们锦衣卫自己就可以料理,不过我们还得急着赶路,没功夫。就移交给你们了,待我们到驿站落了脚,再写一份案情文书劳杨捕头你转呈你们的推官或是县尊大人。”
杨捕头拱了拱手,说道:“驿站就在前方不远处,在下自当领二位前去,一并交接匪人、罪证。”
郝大头回礼,说道:“那就有劳杨捕头和诸位兄弟了。”
杨捕头让其他捕快牵上伍煦他们的马匹,又转身大声喊道:“没事了,大家都散了吧!散了散了。”
周围有些人见到打不起来,便无趣离去。还有一些好奇心重的闲汉,依旧跟着,只是离远些,不敢太靠近。
杨捕头慢走了两步,落在后面,把小董喊过来,低声说道:“咱们这儿前阵子正好来了个过来办事的锦衣卫李总旗,让他过来看看。然后安排人手将驿站围住。”
小董低声问道:“杨大哥你怀疑……”
杨捕头说道:“如果他说的是假话,无论他们是冒充锦衣卫,或真是锦衣卫但做了杀人越货的事,都是大事,我们不可疏忽大意。”
一行人到了驿站,郝大头简略讲被劫的始末说给杨捕头,然后将那六名劫匪交给了杨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