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振昕知道那样的痛苦，却不愿意荼粟也承受同样的痛苦。

他直接拉住荼粟，然后那一双能够包裹荼粟小手的，给荼粟安全感的大掌默默地放在荼粟的双肩。

荼粟愣了一下，似乎，真的很久很久都没有人再将双手放在她的肩膀上了，她习惯了承担一切了。

荼粟抬起了脸蛋，看着顾振昕脸上的郑重表情，荼粟也收起了开玩笑的心理，以同样的态度对待顾振昕。

“有，有什么事吗？”

荼粟抿着唇，看着顾振昕那一副想说有不知道改怎么说的表情，嘴角轻翘，勾勒出一个崇拜的弧度。

好像是当年的她看着凉昕的模样，一切都是那么令人怀念。

“有，我，我想要告诉你，有我在，你有什么不开心，有什么事情都快要告诉我，我会帮助你的。”

“就算是我不能够帮助你，那么你说出来，也相当于把伤心分享给我，你就不会那么伤心了。”

顾振昕一字一句地慢慢说着，每一个字都代表这他的诚心。

作为帝王的顾振昕一诺千金，是不会说谎的，金口玉言，每一次他说出的话总是要说到做到的。

因此顾振昕的表情看着严肃至极，荼粟却也觉得心似乎更痛了。

每一次，每一次，无论是凉昕，还是凉昕的灵魂碎片，总是喜欢这样子说，可是，可是……

“那你呢？你不开心或者是有什么事情的时候，也会选择和我说吗？我的皇上。”

荼粟笑嘻嘻地说着，但是眼睛深处却有着掩饰不住的痛苦和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