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从一个瘦弱小子努力挣扎奋斗,成为家喻户晓的轻功选手,也不过为了得到她的青睐。对,没有她,得到的世界什么也不是。
四年前,阿凌才刚与妻子结婚,不争气的失业兄长却向高利贷公司滥借数十万,于澳门赌场输了个清光,最终导致被黑道追数十万的债,淋红油、恐吓等等司空见惯。后来,阿凌才知道追债的帮派就是于网教太子衔头甚大的天人堂。
自从被黑道缠绕,阿凌与妻子本来温馨的生活便受到摧残,压力如无止境的尘土累积,口角渐成日常习惯,而且越演越烈……
悲剧终究发生。
阿凌妻子在回家途中,在小巷被莫名窜出的蒙面男人砍伤右臂及性侵。警方查案无能为力,因蒙面凶徒随即逃离案发现场,现场亦没有设立监控视频,案件无疾而终……
妻子对于受缠扰的不安及焦虑终于越过临界点,终于在医院归来的那一晚,与阿凌狠狠吵了一场,捡拾了所有东西,再不回头。
他,本来大好风光,却牺牲丰厚的收入远赴都会,一切为了所爱。而今,这个他疼爱的人没有共患难的意志,就这样带着单程票远去了。
阿凌,一个安守本分的便利店店员,从来不过渴求淡淡的甜。在失去以后,阿凌自暴自弃,丢弃卑微的收入,与兄长闹翻,从此再没有归家,最终沦落成为流落街头的浪子。
此刻凝望网教街上那些成双成对的温馨,真的是心酸又是愤世嫉俗。
某些受尽奚落煎熬的人,做梦也渴求劳役世人的一刻。
王大鹰,这个男人害他连蚁民仅余的尊严也要失去。
“你说你想怎样。”
“我知道你有t5h74型血病,所以有种药丸很适合你。”
“那和蹂躏这个贱人有什么关系?”
“很有关系,如果你有兴趣我们可以找个地方坐下来聊。”
阿凌想了须臾便答应,尽管他不谙接下来事情会往最荒谬的死胡同拐。
有些扯线木偶,以为扯线者会对它施以怜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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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绍坚,18岁,双失青年。
这天,阿坚罕有的离家,出发到家旁的天桥底,找他唯一的良伴。
事缘两个月前,阿坚发现储物柜空空如也,离家买营多面的时候,注视了天桥底一个不修边幅的流浪汉。
初遇时,那人抗拒与阿坚倾谈,心地善良的隐青却在天桥底留下一包生活面包,让拾荒者维持基本的尊严。
他是绝顶的善者,因此被社会所唾弃。好人,永远受尽煎熬,教科书却总教人当个好人,纵容别人成为自己鱼肉的箭靶。
颓气的流浪汉,从没感激之言。
购置干粮似乎是阿坚离开全华大厦的唯一目的。每当经过那肮脏的天桥,总会遇见那披头散发、脸色煞白的男人,无业隐青总在他的红白蓝胶带里塞入数包生活面包。
只管在镁光灯外暗自付出,从不计较由谁怜悯自己。如果幸运,或许可避过路人的嘲讽及斜视──
“要不要一颗?”
阿坚抬头,这是眼前的男人第一次开口。男人手持一颗白色圆形药丸,大概如一颗绿豆般大。
阿坚立时退后数步:“你哪里有钱买回来……”
他尽管纯良,也绝对清楚拾荒者正在滥药。奇怪,拾荒者连两餐也无以为继,怎会有钱向黑道购买毒品呢……
男人当然不会透露,药丸由一个秘密组织免费供应,每星期十四颗,每天早晚必须服用两颗。神秘组织以防万一,每星期给他十六颗,多出的两颗用作后备。
当时,阿凌首先一愣:“这些是什么药丸……”
“表面上是感冒药丸,常人无法辨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