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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好东西吃,数十小时以来都睡得不好,昨晚关天翔甚至没有睡,如果不是从不间断的听觉与视觉刺激催使身体的肾上腺素维持极高水平,筋疲力竭的他早已支撑不住,不省人事。
“幻觉来的,吓不到我的……”阿毛听到了关天翔对电话另一边的话后,不禁一愣。
关天翔注视着眼前的年老女尸……不……不可能的……
第二天早上九时,关天翔在艾西家接听了王婶的电话。当天下午五时,关天翔在阿坚家中在此接到她的来电,由此可以相信王婶一直身处大堂,没有针对性的致电每一户住客,引导他们落后楼梯到大堂找她。
本来,托比说过,王婶可能是替游戏管理员引导住客到后楼梯接触失常浓雾,当时关天翔还半信半疑……一个年老清洁女工,年老力弱,又怎会是游戏管理员的一分子呢?
王丽敏身上伤痕累累,布满伤痕,并无动静……
到底,一个年老女人是如何在数分钟内,在大堂致电给关天翔,然后再跑上11楼垃圾房呢……而且,她之前也是躺在这里……
答案是,没可能……关天翔是说,在正常情况下。
蓦然,一个念头骤然而生:眼前的尸体会否可以复生,突然弹起……然后像凌哥一样化身举止怪异的杀戮机器……凌哥不就是可以在数十秒内穿梭楼层吗?
关天翔不禁退后数步,对眼前的尸体加以提防……
时间一秒一秒逝去,眼前的王丽敏尸体依旧没有动弹。
艾西花容失色的在门外咬着下唇,震惊不已的呆望着女尸,不声不吭。三人之中最为胆大的阿毛咬着手指,犹疑了片刻,战战兢兢的走上前蹲下身。
“他……他是死的。”阿毛的手从苍白女尸的鼻孔位置收回。
“世事都被你看透了……当然是死啦……手脚都已经僵直了……”关天翔这番话是跟自己说的。
对,王婶已经死了,就像他们第一次探索有可能是出口4一样。
“大堂那个……不是王婶……”艾西脸色苍白,睁大眼睛凝视着他俩。
即使荒谬,他们也不得逃避一个铁一般的事实。
这两个王婶,很有机会有一个是假的。眼前的清洁女工身穿清洁制服,制服挂着“王丽敏”的牌子,本来还可以勉强说她伪装成王丽敏,不过住客托比的清晰辩证就抹杀决了这个可能。如果根据这个推论,那么致电他们的,很有机会不是王婶。
那么,那声音刺耳如梅姐的来电者,到底是谁呢……
“不如……我们离开这间房……这里感觉很不舒服……”艾西脸色苍白到极点,此刻的她看来正被诡异感包围。
此刻,团队剩下三人,关天翔理应放下对艾西的猜忌,尽量对他俩呵护备至……这样关天翔才对得起一直犯错的自己。
即使这个女孩仍旧存在很多的谜团,有些时候甚至给予了关天翔极度诡异的危险……可是,此刻还是先不要顾吧。
其实,关天翔应否直接询问她人头、14楼遭遇的事情呢……
关天翔和一脸呆然的阿毛徐徐关上垃圾房的门口,在满布横尸的11楼电梯大堂找了个位置坐下。
艾西在旁边的位置靠墙坐下,二话不说。
坦白说,电梯大堂内满布尸体,同样地也不算什么“感觉舒服”的环境……不过算了。
火警钟声从不间断,才停止了数分钟,又再次鸣起。
“靠,就是简单一句,电话那个傻逼是伪装的,不是真的王婶。是不是电话录音?”阿毛吐出了这一句后,便陷入了沉默。
“没有可能。”关天翔也有想过这个机会,不过电话里的王婶与他有对答交流,对方必定为人。
但是,为何那股力量要装扮成王婶,吸引他们到后楼梯呢……
“他还叫我们现在下底层大堂,说他会在底层大堂开门等我们……”关天翔呢喃着。
“我觉得这是个埋伏……”艾西如坐针毡的注视着关天翔,“对方伪装成王婶,应该来者不善……而且,如果他要救我们,又有能力打开底层大堂,为什么第一次我们下去的时候底层大堂锁了……”
艾西的话不无道理……
“那我们现在怎么……底层又去不到,垃圾槽又垃圾……跳窗又跳不到……我们去天台?”阿毛苦笑着。
“还有其他出路吗……”关天翔无可奈何的直视着阿毛,他把玩着手上的手枪,神色不对劲。
11楼电梯大堂除了他们外空无一人,火警钟声终于停下,蓦然静谧的环境下,窗外的喷气声显得更为响亮。
“天台很危险怕有埋伏……我之前在窗外见到那个男人……会不会就是天台掉下来……”
阿毛的话,容易理解,却又令关天翔感到毛骨悚然。
尽管刚才努力整理一切疑点,他们还是没有处理阿毛目睹窗外血人的疑团……只能说,这里发生的不合理诡异时间实在排山倒海……
艾西一脸不解,因为阿毛叙述事情经过时他们还没有与女孩相遇……除了关天翔以外,因为关天翔目睹了她的人头……不过那诡异事件先不要管……
阿毛说,当时候在杰睿家的厕所目睹一个满脸鲜血的男人,在距离窗口不足一米的窗口堕下……
关天翔灵机一动:“不过,其实会不会是某一个楼层的窗口掉下来……”
“吓?自杀……”艾西双手掩脸,花容失色。
关天翔陷入了迷思之中:“不一定……也可以是被人推下去的……”
“我们当时,怪异事情才刚刚发生,在单位里面的人又怎么会突然跳窗啊。傻逼……”阿毛苦笑着,“摆明就是天台出了事,有人好像我们这样想逃生,然后在上面摔下来啦,还要满面都是血……”
的确,那男人是从天台堕下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