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背叛的感觉,他实在极度讨厌并且畏惧。
“哦……”托比憨笑着,“你以前可能经常做这样的梦,不过是你不记得了而已,很正常。”
“以前……”关天翔拼命回想着以前发过的梦,“上一次做梦好像是……好像是梦到……”
上一次,好像是昨天的事情,他好像梦到了万千的尸手向他伸来,那是另一幅令人心寒的景象。
他梦里好像被认识的人推了进一个类似是井的地方,没有人打算施以援手,凝视着被鬼手吞噬的他。
“那……你呢?”关天翔终究停止了对虚幻的思考,靠近了她,“刚刚我睡着了,你怎么不睡?”
“哦,没有,”托比惺忪的双眼凝视着关天翔,“其实我从小到大都睡的很少,习惯了。”
关天翔“嗯”了一声,想不到话题了。
“对了。”托比蓦地甜笑,一本真挚的凝望着关天翔。
“吓?”关天翔一脸不解的注视着女孩,完全不明了她眼中异样的光芒。
“你长的……有点像我以前暗恋的男孩。”
什么?
关天翔拍打着自己的脸,务求尽快把自己从虚幻的梦境拉回现实。
因为,这是不可能的,像他这种大众脸的独男,怎会得到像托比般美女的青睐?
刚刚才从被迫害的惨痛梦境中醒来,怎知来到了另一个梦境,那实在是令人啼笑皆非。
然而,他并没有醒来,或者说,他一直也是清醒的。
托比猝然靠近着他,一头雾水的他满脸通红,全身发烫。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他全身颤抖着,事实上却感到了绝顶的快活。
她甜笑着,凑近了关天翔的脸,忽然从牛仔裤里取出了……什么?!
保险套?!
关天翔差点儿“靠”一声叫出来。
太荒谬了,本来战栗的旅途,怎么向着这个淫秽的方向发展了?
理性告诉他,这只是一个陌生的女孩,防人之心不可无,他与这人应该保持适当距离。
然而,男人并非用脑袋思考的。
当然,梅涛是例外,或者他亦是这样也不足为奇。
面对着一个相貌较好,身材出众的牛仔短裤女孩,当她做出如此挑逗的举动,哪个男生不会动心呢?
他的脑海里幻想出了数分钟后会发生的事……有了生理反应起来。
“想不想要?”在局促的空气之下良久,托比全身的香汗散发着诱人的味道。
关天翔含羞答答的,也凑近了托比:“想……”
须臾之后,他接过了香口胶,托比从那盒子里也取出一条香口胶,放在小嘴里。
数万句粗言秽语从他脑海出现,当然,那是问候他的双眸的。
干!女孩从口袋拿出的只是跟保险套盒子近乎一样的香口胶盒子,那是香口胶,一向被荒间调侃为保险套香口胶,然而相信那也是香口胶公司希望听到的舆论吧。
清醒点吧独男,人家一个良家少女,在危难之中又怎会无故跟一个只认识了数小时的陌生男生做出如此亲昵之事?更何况是一个穿着土气、发型难看、身材瘦弱的独男?
关天翔把香口胶放进口里,以断断续续的干笑回应着脑海里的咒骂。
无奈的干笑。
托比坐到他的身旁,摆出一副欲跟他谈天的样子。
凝视着她的长腿,更使他不禁讥笑自己刚才的幻想。
“你笑什么?”
“哦,没什么……”他停止了笑声。
“神神秘秘的。”托比用手卷曲着自己的短发,关天翔苦笑着,心想幸好她不知自己为何而笑。
“其实,你有没有推测过为什么我们身处这栋大厦会出不去?”
“嗯,”关天翔低下头来,思索着,“我们有很多的想法……其中一个是,我们让一个游戏程式困住了。”
“哈哈,就是刚刚我们说游管那个。”托比笑着,“也就是说我们去了一个异世界?”
关天翔怔住了,对,梅涛有如此说过。
梅涛当时说过,他们的大厦或许因为不明缘故,被送到了异世界,一个满布浓雾的世界。
尽管荒谬,这个推测现在好像依旧有其具说服力之处。
关天翔忽然想起了王婶的来电,她说过他们并非身处原来的世界,而是去到了另一个空间。
然而,关天翔在艾西的家以及阿坚的家也听到了同样的话……那么托比呢?
关天翔连忙跟她提起王婶的来电。
她连连点头:“我也有接过这样的电话,那天就是这个电话吵醒我。”
她又把通话的内容向关天翔娓娓道来……关天翔惊愕万分,因为她听到的内容竟然跟关天翔听到的不谋而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