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涛一直没有开口告诉阿毛及阿翔,然而众人皆醉我独醒,自己一早心中有数。
梅涛的一番话仿如对艾西造成绝顶的冲击,她睁大了眼,仿如被雷轰般愕了数秒,接着激动的连珠炮发:“你究竟算是什么人,我只是想和你聊聊天,你这样算是怎样?”
“我也只是想和你聊聊天。”
“你曾经不是一个如此冷漠的人。”
“靠,我现在也不算冷漠。”梅涛悠然的打着坐,事实上随时可以提起武器砍杀艾西,“你爸妈的说粗口。”
“你曾经是一个很有爱的人,为什么你要欺骗自己……”
“不是,废青你不要乱猜。”
“如果因为他离去而变得冷血,那也太遗憾了!”
“够了!”梅涛少有的颤动身躯,使劲拍打着地板,伴随着新一轮的火警钟咆哮。
希望幻灭的感觉,就如沙漠的雨把最后一滴也甘心下完,那太艰难,太残难,同时却是迫于无奈的。
夕阳很美,伴随着的是略带丝毫哀伤的小男孩。
一个人拿着数公斤的背包,理应不是容易负担的重量吧?
对他来说,非矣。
数学全级第一、十八区小学生奥数大赛个人组冠军的他,根本不会介意过多的重量。
他只是在为人生的意义烦恼着。一个小六学生,竟然已经思考起这个问题,可想而知他将成为多么伟大的人物。
究竟自己的价值是建基于什么呢?期中考的分数?日后工作的薪酬?供房子的年数?
到底,存在是为了什么,他不得而知。然而,他了解到,不得不去探究,直至揭露上帝隐藏的真相。
他叹息了,人生好像一片灰蒙蒙,没有其他具正面意义的色彩。
夕阳,又名“茜”,是一种用作染料的草的颜色。
凝视着天边的一抹橘红,艳丽的橙红却没有成功的感染男孩空洞的心扉。
走过海滨,前面便是家,回家后又是与数字的血拼……
微风吹拂着,吹拂着,却没有打算停下来,把小男孩挽留了数据的打算。
男孩再次叹息。
“汪汪……”
什么?
小男孩转过身来,盯着那团杂草。杂乱的绿草下是一块形状不规则的岩石,仿如一个迷你山洞一般。尽管余晖并未带走浑身的哀伤,小男孩还是对山洞产生了满溢好奇。
好奇,本来就是小孩应有的情怀。
“汪汪……”
山洞不会开口说话。男孩蹲下来,探手从洞里抱起了小狗。
“为什么你会在这?”
小狗发出悲鸣的声音,但是依旧乖乖的坐在海滨的长木凳上,与男孩共赏仅余的日辉。血红的一抹胭脂照射着人和狗,漂亮却只是昙花一现。
或许,生命也仅仅是这样的一种存在吧?不论凄厉,不论美艳,最终不过一闪即逝,下一秒没有人肯定你的存在,你也不知道世界会成为怎么样的国度。
夕阳呼唤着男孩凝视旁边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