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身姿迅捷如风,手持一把利剑再次出门办事。
不过半日,白昭便将谭府的老底翻个明明白白。
“皇后娘娘的猜测果然准确。”
少年眼眸灼亮,想起调查来的事,眼底仍有一股子愤愤的怒意。
“谭家的小儿子仗着家世厉害,从十二岁起便强抢民女,几年来众多女子死在他五花八门的手段下,死状都极其凄惨。”
以前内乱时,谭尚书为保护最疼爱的幼儿,特意将送小儿子出京,直到最近京城局势稳定,这才把人接回来。
“没想到,谭瑞林这厮刚回来没多久,谭家便蠢蠢欲动,企图散播谣言。”
提起这事,白昭恨不得揍他两拳。
感受到少年的躁动,白慎晚慢悠悠抬手:“不冲动。”
色欲熏心的人,有的是办法应付。
抬眼看到春夏忙活的身影,白慎晚眉眼弯弯,一个主意从心头冒出芽尖。
“春夏,我要安排给你个重任。”
虽然不懂是什么重任,但春夏也笑容甜甜:“娘娘有事尽管说,我一定努力办到。”
……
清早。
谭府大门打开,负责采买的仆人进进出出。
春夏换去宫装,满身素白的衣裙映衬她苍白的小脸,整个人楚楚可怜。
将牌子往谭府后门一放,女子跪在地上抹起眼泪细细呜咽。
“小女子外地而来,家父不幸染病离世,烦请各位大爷公子行行好,若能替我父亲收敛棺椁,小女子愿意做牛做马,永生永世伺候各位大爷公子。”
来往的路人见状,纷纷摇头叹息。
“姑娘,我也想帮你,可手头并不富裕。”
春夏闻声,连连磕头:“没有关系的,您的好意实属难得,小女子已经感激不尽了。”
反正她要钓的大鱼还未现身,这些人的态度不算什么。
日过三竿。
行人渐渐散去,谭府的小厮也默不作声站在门前把守。
哐当。
沉甸甸的银子被抛在地上,惊醒昏昏欲睡的春夏。
惊愕抬眼,眼前的公子华衣玉袍,丰神俊朗,薄薄的唇角一弯,透露出些许稚嫩的气息。
再怎么看,也不像为非作歹的谭小公子。
春夏不敢松懈,满含泪意的眼即刻蹦出天大的喜悦:“多谢公子,公子的大恩,小女子此生必定铭记于心,永远不忘。”
闻言,华服公子摆摆手:“姑娘不用客气,快快拿这些钱安葬你父亲吧,我身边不缺婢女,不用你伺候。”
“公子真是菩萨心肠……”
春夏小心翼翼觑着人,说得委婉:“我既然接受公子的好意,公子就是我恩人,还不知道公子姓甚名谁,家住何方,以后想报答恐怕也找不到公子。”
华服公子望向她的眼神不掺杂一丝欲念,反而坦坦荡荡。
“在下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