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伴随碎雪飘过,江越骂完,狠狠打了个寒颤。
白晓谷给他搓搓他后背,重重点头:“就是,我听我爹和大伯叔叔们说,这次死了好多白家军,都是因为什么劳什子寂遥心狠手辣搞突袭。”
难得有如此聊得来的伙伴,江越瞄了眼四周,确定旁边没人,搭上白晓谷的肩说起悄悄话。
“没有关系,这次被发现,我们下次找个没人的地方,再把慕容瑀狠揍一顿,叫他鼻青脸肿再也不敢嚣张。”
白晓谷没犹豫:“可以,宫里你熟,地点你来找。”
“包我身上。”
两个脑袋凑到一起,不过片刻的功夫,计划商量完毕。
白慎晚交待完宫女太监,一踏进门便听到两个家伙的话,登时脑门突突的疼。
两个鬼头,还想揍人!
从白昭手里夺走两颗瓜子,她半眯起凤眸,待瞄准后,径直砸向不远处那两个圆乎乎的脑袋。
“说过多少次,别和慕容瑀打架,你们偏偏还越打越起劲,都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顿顿数落令江越和白晓谷垂头耷眉,不敢再提揍人的事。
“跟我进来。”
冷冷扔下命令,白慎晚率先迈进寑殿。
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两人提心吊胆,步伐亦万分沉重,等进入殿内,白慎晚二话不说,丢下两本厚厚的论语。
紧接着,是隐含怒意的提醒。
“今日起,好好抄书,抄完再和我说说心得体会。”
听这话,江越和白晓谷内心哀嚎,两肩双双一垮。
最近师傅布置的功课已经够多了,抄上三天三夜也抄不完。
……
江妄行下朝回来时,远远看见殿内的三道身影,不由得弯唇轻笑了声。
窗扇半开,江越和白晓谷并排坐在桌案前,捏起狼毫奋笔疾书,小手往脸上一抹,随即在小脸拖出长长的胡子。
白慎晚手里啪啪拍着戒尺,挺起直直的背在殿内来回踱步,嘴里不停叮嘱。
“看看,有那揍人的功夫,都能誊抄好些文章了,大冬天的,非要出门打架。”
脆嫩的声音在殿内回荡,两个小家伙满脸皱皱,手上抄写的速度不断加快。
已经可以想象到,将来如果他们的孩子降生,她也会如此耐心教导孩儿。
不过这还不是时候。
江妄行摇头失笑片刻,挺括的身姿迈入殿内。
见到他身影,江越和白晓谷同时停下笔,眼睛猛地一亮。
“皇兄!”
“姑父!”
白慎晚扬扬眉头,倒没喊他。
江妄行扬眉应下声:“继续抄吧。”
在两个小家伙愁眉苦脸时,他走到自己皇后身边,半揽着人悠悠开口。
“慕容瑀即使是质子,可也是寂遥的皇子,你们欺负他,就是不给寂遥面子。